林朝锦站在一边轻描淡写道:

“我可没有这样的母亲,毕竟我可是亲生女儿,也不见她对亲生女儿好在哪儿。”

说完,林朝锦笑眯眯道:

“不过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能这般,一个养女,想来也不是什么需要用心经营的。”

许昭年气急怒吼,

“你住口,休要挑拨我跟月儿的关系!”

呵斥完林朝锦,她再次看向林淮月,眼中满都是急切和哀伤,

“月儿,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些日子都一直待在家中,顶多就是跟你舅舅……”

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话在嘴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组织能力。

家宝……

家宝走的时候那样急促,他从看戏的座位上离开说要去茅房……

不,不可能是家宝!

许昭年拼命的摇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思绪给甩掉,泪眼婆娑的看向林淮月,哽咽道:

“侯府出得起两万两银子的,月儿,这事儿是母亲不好没有给你保管好,你能不能别这样跟母亲说话,母亲……心里真的难受……”

林淮月压根儿不为所动,冷笑道:

“跟我舅舅,你刚刚是不是已经反应过来这银子在哪儿了?

之前就知道你贴补家用,这一次这样大笔的银票我给了你,你还能给他,你真是糊涂了!”

许昭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一边哭一边摇头,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可是即便如此,许昭年自己也清楚,那一笔银子大抵是跟许家宝逃不掉关系。

许昭年今日受伤本就不算轻,林朝锦刚刚已经刺激过一遍,这会儿她又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这样说,竟然急火攻心下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床上栽倒在了地上。

林朝锦漠视的看了一眼,门口看热闹的小丫鬟中挤出来了绿衣和桃酥,惊呼道:

“快去请大夫呀!

这事儿可跟我们小姐没关系,我们小姐就站在这儿,夫人自己吐了血!”

见到昏迷不醒的许昭年,林淮月这才有了些慌张,咬着牙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上了床。

许昭年努力的睁开眼,气若游丝道:

“……这事儿……母亲是真的不知道,母亲也是真的疼你,只疼你,你才是……母亲唯一的女儿……”

林淮月胡乱的点着头,苍白着脸道: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这头还未冰释前嫌说完话呢,外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小丫鬟,尖锐着嗓子喊道:

“不好了,出事了!

世子、世子被采桑给杀了!”

原本好不容易稳定了的许昭年再次瞪大了眼睛。

可这一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来,眼睛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林朝锦的眼中闪了闪,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转身离开了房间。

采桑还真是动手极快。

林宴淸……

也终于死了!

林朝锦一想到上一世林宴淸是怎么将她当一只狗使唤的,如今闻得林宴淸的死讯她就有多么快意!

至于许昭年,会不会死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候已经灯火阑珊了,不管绿衣和桃酥说什么,林朝锦也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坐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宛如坐定了的老僧一般。

见此,绿衣焦急的像是热过上的蚂蚁团团转。

桃酥也没了从前的淡定,带着哭腔道:

“小姐,您如今是掌事的人,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