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不一样。

譬如,贺湛是好看的像画里的人,可林宴淸现在就像是画里挤出来的,扁扁的。

若是林宴淸知晓林朝锦的心思形容绝对会气吐血,可他也并不是很想跟林朝锦有什么接触。

他只想尽快送走林淮月后就回自己的院子去得了,所以对于林朝锦的目光也只当做没看见。

许昭年用身子遮挡住了林朝锦的目光,声音冷淡,

“我不求你能够如淮月一般,可以为侯府挣荣光,可也只求你别给侯府招惹麻烦,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做人留一线,也免得往后将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林朝锦收回目光,似笑非笑道:

“你是在威胁我?”

许昭年没理会她,见林淮月的马车远去,直接转过身就要回府,却被林朝锦直接抓住了手腕。

她下意识的抽回手,可在旁人的眼中,林朝锦就像是想伸出手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的样子。

一边的桃酥和绿衣连忙接住了林朝锦,桃酥先发制人,

“夫人,您就算是再不喜欢小姐也不能够对小姐撒气啊!”

许昭年:“……”

不是,她被算计了?!

许昭年气笑了,

“林朝锦,你现在心机都算到我的头上了?!”

林朝锦红了眼眶,对着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们感激一笑,

“谢谢各位愿意为我说话,方才是我的错,不是夫人甩开的。”

这话算是一个越描越黑,许昭年火气瞬间起来了,

“林朝锦,我有没有动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知道。”

林朝锦苍白着脸弯了弯唇,

“夫人刚刚不也是说,要我做人留一线吗?

我知晓我没有退路,夫人也不必一次次的提醒我您心中只有林淮月……”

原本沉寂了好一顿时间的京城又有了新的谈资:

镇北侯主母在府门口威胁亲生女儿,将西贝货当做掌上明珠!

许昭年被描述的有多么不讲理,林朝锦就被描述的多么可怜。

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的口碑也就因着这事儿全部轰然倒塌,许昭年是真的破防了。

她冲到了林朝锦的院子发了疯的指责,

“将心机和算计用在自己母亲的身上,林朝锦,这就是你的孝道!

现在外面都是嘲笑我的人,你可满意了?!”

“就这?”

林朝锦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着,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瞧着和寻常的俏皮少女没有什么两样,可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岁的讥讽,

“嘲笑两句而已,夫人急什么?

更何况我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名声来污蔑你?

别忘了,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她说的话理直气壮,许昭年捂着胸口强忍着眼泪,

“亲生女儿?

你做的这些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就因为我对月儿好,你就想要毁了我们,你就是不想要我们好过!”

“猜对了也没有奖励哦。”

林朝锦脚尖轻轻地点着地面,秋千也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动起来,影影绰绰的光亮落在她的裙摆上,连声音都有些飘渺不定,

“就算如此,难道夫人有什么证据吗?”

见许昭年气的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林朝锦心中有一个堵塞的地方忽的就松散开。

上一世林淮月算计她,让她被人误会的时候她想方设法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不容易快成功的时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