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理由也就罢了,偏偏是宫里的消息……
林朝锦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道:
“侯府是她宁愿做戏断腿都要留下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走了?
只是,二皇子瞧着温润如玉,可天家怎么会喜欢皇子跟自己的朝臣走的过近?
更何况二皇子到现在还没有封地迁出皇宫封王,谁知道天家的意思呢?
这林淮月这么轻易就联系上二皇子帮她脱离困境,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她托腮笑着看向芸娘,
“去护国寺祈福的人,好像不止云贵妃她们吧?”
芸娘怔了怔,很快回道:
“贵妃祈福三日后就要回宫,第四日刚巧就到了老夫人要上山的日子,恰好就在护国寺不远处的万安寺。”
“我回来到现在还未曾去给佛祖还愿,这一回是不去不行了。”
林朝锦无辜的眨了眨眼,芸娘抿了抿唇,轻声道:
“小姐,我知晓您委屈,只是,看在老夫人对您是真心的份儿上,这些事情能不能别牵连到老夫人?”
林朝锦脸上的笑淡了许多,
“姑姑,我也是真心对祖母。”
见林朝锦这样说,芸娘就知道她因着自己的话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好继续说下去,站起身道:
“小姐的话我会转达给老夫人的。”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那一盒玉颜膏道:
“这个即便伤口未愈合时候涂抹也是无碍的,小姐脸上的伤刚好可以用上。”
林朝锦笑吟吟的点头。
送走了芸娘,林朝锦嘴角这才落了下去。
她知晓芸娘说的这些话没错,可毁侯府,林老夫人是必然要受到波及的。
想了一圈儿法子,林朝锦终究是疲惫的撑着自己的额头索性将事情暂且丢在脑后了。
时间还早,且先顺其自然吧。
接下来的日子算是平平淡淡,林朝锦每日去林老夫人那边学看账练字,偶尔跟林宴迟一起说说话,倒也算是充实。
许昭年林宴淸两个人就像是开了窍一样,几乎每一日都躲着她。
许昭年有宴会就接,常常早出晚归,偶尔迎面撞上也是立刻掉头就走,简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至于林宴淸,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加上他之前的混账事儿也一直躲在院子不出来。
反倒是林淮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后有了贵妃和顾君眠,胆子大了许多,时不时还主动去给林老夫人请个安,两两对上,林淮月也没了从前的忍气吞声,锦里藏针的刺了林朝锦好些次。
可林朝锦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像是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一样。
桃酥先前已经被林朝锦给惯坏了,哪儿有受过这样的气,无人时候低声同林朝锦抱怨,
“三小姐如今越发的过分了,今日的话奴婢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您就不管么?”
“怎么管?”
林朝锦一只手捏着账本一只手拨弄着算盘珠子头也没抬,
“她现在身后是云贵妃,二皇子跟她也扯上了关系,还有一个齐王随时要做护花使者。
咱们硬碰硬可不是碰的林淮月了。”
桃酥顿时泄了气,
“那这样的日子到礼佛结束以后是不是就能结束了?
到时候送走三小姐,应该就不会再有人阻止了吧?”
林朝锦好笑的看向她,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啊?”
桃酥呆呆愣愣的,林朝锦不轻不重的用账本拍在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