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前世经历,自己可能真的会觉得林博尧是一个好父亲吧?

可这样的父亲,又是如何对待她的呢?

林朝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

林博尧深吸了口气看向林朝锦,道:

“你现在心中的怨气可消了?”

“或许吧。”

林朝锦抬眼看向他,

“侯爷比我想的来的快得多。”

林博尧的脸色极差,勉强开口,

“既然心中怨气消了,往后这事儿也就不可再提了。

你若是还想要什么补偿的,尽管说,能够满足你的都会满足你。”

林朝锦嗯了一声,

“侯爷放心,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东西我只是准备好了,并未送出去。”

“……如此甚好。”

林朝锦带着桃酥转身离开,桃酥心惊胆战,

“小姐,侯爷怎么站在您这边儿了?”

她也不是什么天真的丫头,之前林博尧的态度明显就是偏袒他们,何曾管过林朝锦。

现在突然之间站在林朝锦这边说话,怎么想都莫名其妙的很。

“比猫哭耗子还要虚伪一些罢了。”

林朝锦轻笑一声,眼中却幽深无半点笑意。

去报信的人哪儿止给许昭年报信的?

她已经回来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动作再慢,也不至于这儿没有自己能支配的人。

要是无人去通报给许昭年,那也不会有人去找林博尧。

可有人去了,那她的人也会去给林博尧带句话,譬如那一日原本就是后院的事儿,前厅的男客还真就不清楚后院的事情。

即便是那群夫人回去了,也不见得敢将这些话说出来。

毕竟如今林博尧的身份在那儿,若是因为这么个事情惹得跟自家老爷起了些嫌隙,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官场上的人就连妻妾都精明的很。

那一日自己虽然找了借口,可不见得没人怀疑。

要不是因为林博尧突然被指派去了西北,只怕这事儿早就爆出来了。

林朝锦也只是抓住了林博尧那可笑的心思,隐晦的提了一句自己手上有些东西可以送去给旁人,林博尧就这样急匆匆的来了。

果然,在利益面前,什么相濡以沫的妻子,什么从小爱大的儿子,其实都不过是幌子罢了。

林朝锦现在的确心中平衡了不少。

正准备回汀兰居,耳边就传来了轮椅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林朝锦看过去,对上的是林淮月那双冷漠到甚至有些阴鸷的眸子。

珍珠从旁边走出,一板一眼的行了一礼,道:

“二小姐好。”

一边的桃酥刚准备上前,林朝锦抬了抬手,

“先去一边儿吧,也不见得林淮月就看得上你行的礼。”

桃酥向来乖巧,闻言就乖乖站在了一边,林朝锦看了一眼珍珠,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主子听不懂人话了也就罢了,你这个做奴才的还不清楚不明白?”

这句话算是明着骂两个人了,珍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想要反驳,

“二小姐,我家小姐跟你无冤无仇,你……”

“滚开,我跟林淮月有话说。”

林朝锦不耐的直接打断了她,珍珠不忿,还想继续,林淮月已经开了口,

“珍珠,先去旁边等着吧。”

说罢,她眼睛看着林朝锦,道:

“从姐姐回来到现在,好像我们之间确实一直不曾有过好好谈的机会。

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