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抬起了胳膊,用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小抿一口:“以后加油。”

顾碎洲:“……”

接下来,许许多多小年轻纷纷朝沈非秩走过去。

沈非秩也一视同仁,大多都碰了杯。

顾碎洲眼尖,看到有一个漂亮的小男生还碰到了沈非秩的手。

“!”

他嗖得站了起来。

这狐狸精!绝壁!肯定!是!故意的!!

沈非秩正冲着澡,心想着等会儿没东西怎么做,忽然听到浴室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来。

他眼疾手快往腰上系了条毛巾,讶然:“有事?”

话音未落,顾碎洲直接穿着衣服走到花洒下,被浇了满身的水。

沈非秩发现他神情不悦:“怎么了这是?”

顾碎洲抿了抿纯,热水浇在身上都快被他冻成冰了,一声不吭牵起他左手,拿过搓澡巾就搓。

沈非秩:“……”

看上去凶巴巴的,手上倒还有分寸不敢用力,不疼。

他无言:“我又怎么让你不开心了?”

顾碎洲直到他手被搓的微微泛红才松开,密密麻麻的吻从他指尖吻到手腕,视线沉沉落在他胸口,不容置喙道:“我等不及了。”

沈非秩:“。”

要翻天吧这人。

算了,反正也洗好了。

于是爽快点头:“行。”

他不知道顾碎洲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在他的猜想中,第一次顾碎洲肯定会悠着点,不做得太过火。

然,事实恰恰相反。

顾碎洲简直就是要把他骨头拆散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肯定有事!

沈非秩稀里糊涂的脑袋想了几个小时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人跟吃了药一样疯狂。

直到最后一次,他手腕被领带一端缠着,始作俑者忽然停下动作,收紧手中领带另一端,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非秩简直想骂娘。

在这种时候问这句话,就是找揍。

所以他狠狠夹了下,成功听到对方的闷哼后,脸色才好看些:“到底怎么了?”

顾碎洲要委屈坏了:“我看到了,你今天晚上跟好多人喝酒,他们找你你都不拒绝!”

沈非秩:“……”

当晚的监控是莱阿普顿坐镇把控,顿悟的沈非秩立即猜到了是谁告的状、告的什么状。

他无奈:“那都是研究所药科组的学徒。”

近几天最累的就是这些人了,天天被他指使着跑东跑西,喝两杯合情合理。

顾碎洲咬牙,腰腹稍一用力:“第一个一看就是个白莲花!还沈老师?嚯!多亲昵啊沈老师!”

沈非秩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哑声道:“我不是拒绝了吗?”

“那第七个呢?长得眉清目秀那个。”顾碎洲卡着他下巴,“操,那小白脸的夹子音我从监控听都快吐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沈非秩闭上眼睛,都懒得说他爆粗口了。

说实话。

他都没听出来人家夹子。

但这显然不是现在能用来解释的理由。

只能叹气道:“我的错,下次谨慎。”

顾碎洲:“还有人碰你手!哥,Omega的手软吗?”

沈非秩答:“这个确实是我疏忽,我后来洗了十几次手。光顾着膈应,别的触感没有。”

顾碎洲脸色方才好转:“今晚酒会是不是很多Omega?你有闻到什么信息素吗?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