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算是暂停了这场闹剧。
出了公司大门,沈非秩冷笑道:“给个交代?什么交代?写八千字检讨在年会上忏悔作为总裁是怎么恬不知耻开会求爱?”
顾碎洲知道他没有真生气,哼哼两声,没否认他的指责,手不老实的过去牵他。
沈非秩直接躲开:“离家不远,走回去吧。”
“行,正好,我让盅叔送狗屎运洗澡去了,就在这附近,现在让他给我们送过来,就当遛狗了。”
顾碎洲一边发消息,一边继续努力牵他手。
沈非秩还是躲开,这回直接抄在了口袋里。
顾碎洲的笑容终于碎裂。
他瘪瘪嘴:“你生气啦?”
“没有。”沈非秩对顾碎洲纵容的程度远比这高,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但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别碰我。”他警告道。
顾碎洲:“……”
狗屎运很快被送来,徐盅有眼力见地送完狗就悄无声息离开。
沈非秩一手抄兜一手牵狗,偶尔还要躲避某人的骚扰,这一路走得好不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江上的大桥,顾碎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从后面双手揽住他腰:“哥!不许不理我!”
沈非秩看了眼时间。
27分钟。
他想的教训是半小时不让这人碰,现在还没到点,不能坏了规矩。
于是顾碎洲再次被残忍推开:“警告你,别在嘶!”
顾碎洲要是能听话就不叫顾碎洲了。
这混账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唇。
牵连着狗屎运也被拽了一下,围着两人汪汪直叫。
顾碎洲不耐烦给他个余光:“闭嘴!”
“凶狗干什么?”沈非秩一边往后退一边推他,“起来,别闹。”
“不,你都不理我了。”他躲,顾碎洲就继续追吻,“难过死了。”
“少来……”
路边人行道的空间就那么点儿,再逃也逃不到哪儿去,何况他也舍不得真用力把人踹开,只能狼狈地稍稍错位。
“你等下!”
“不要。”
“停……还在外面。”
“没人看我们。”
“顾碎洲!”沈非秩低声斥道。
顾碎洲停下来了,含情的狐狸眼非常湿润,大有他再拒绝就哭的征兆。
沈非秩想说点重话,但对着这双眼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真不要脸啊。”
唉,缺三分钟就缺三分钟吧,反正因为这人破过的例那么多,不少这一次。
顾碎洲跟得了糖果的小学生一样,笑着吻过去:“都说了,要脸追不上老公。”
沈非秩没再躲,半倚着桥上的栏杆,吹着江风,在狗屎运的犬吠声中跟他接了个不轻不重的吻。
晚上十点是夜间新闻时间,江对面的中央广播站悬浮荧幕上会直播。
听到熟悉的新闻前奏,沈非秩咬了咬顾碎洲的下唇,无声暂停了这个吻:“转头。”
顾碎洲不满地转过去,看到那屏幕上冒出来的今晚唯一一个新闻。
是W.N上市的发布会。
一般重大科研发布会都举行在中午或者晚六点,这次是因为时间匆忙,沈非秩赶紧赶慢还是没赶上六点,只能退而求其次定在十点。
“十二点前,发布会可以结束。”他说,“答应你今天能发,就一定能发。”
顾碎洲抿了抿唇,感觉胸口胀胀的。
他知道自己白天的要求很无理取闹,没想到沈非秩真的会答应,还真的做到了。
其实他也不想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