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特倏然瞪大眼睛,脸色惨白地趴过去,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玻璃上。
他声音尖锐到破音:“沈非秩?!!”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站在这!
顾碎洲和沈非秩都会唇语,当然看懂了他在喊什么。
沈非秩听到顾碎洲不悦地嘟囔一句。
他好奇:“怎么不开心了?”
“他喊你名字。”顾碎洲占有欲简直爆炸,“我不舒服。”
沈非秩无奈:“喊我名字的多了。”
“这不一样。”顾碎洲很计较,“从他嘴里喊出来,我觉得是在侮辱你。”
沈非秩还想再损他两句,就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忽然用了点力。
这是要行动的前兆。
他不说话了,安静配合对方。
沈非秩知道这人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无非就是不想他冒这个险,他不是不识好心的人,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点不分轻重,但还是没在这种时候过多批评对方。
顾碎洲食指扣在扳机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心跳骤然快上几分,他自己冒险时候都没这样过。
沈非秩不由得屏住呼吸。
飞梭已经启动,当然不可能这么快被里特降回去。
在它即将飞出试验场上空的那一刻,一枚中型子/弹擦着他耳边飞了出去。
发射器装了消音设备,被淹没在轰鸣震耳的机械运作声中,但它击碎玻璃的炸裂声,还是引来了不少人关注。
一大半的人都看着这枚子/弹破开空气,精准无误打爆了飞梭最下端的控制板。
中了。
沈非秩倏然松口气。
但下一秒,他忽然又提起紧张神经:“你让他现在看到我做什么?”
就算他手柄无法控制,只要里特反应过来他们的陷阱,大可联系他的人脉,在到达能量风暴眼之前,帮忙拦截这架飞梭!
顾碎洲连忙给他捏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他打开了一旁的光屏,调到中央台,勾了勾唇角,暧昧地在他耳边蹭蹭:“哥,别担心,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被打碎的玻璃很快就重新覆盖上了原本的单向玻璃,空间再次变成二人的私密场所。
沈非秩推开他的脑袋,坐在了机械爪搬来的沙发椅上。
顾碎洲不愿意自己单独坐,非要跟他挤在一个单身沙发上。
沈非秩心系正事儿,没跟他争。
顾碎洲就如愿以偿和他紧贴在一起,手虚虚搭在他肩膀上,时不时摸摸他脖子,动手动脚。
直到被一巴掌扇在脑壳上。
“不滚就老实点。”
顾碎洲:“……”
在两人的注视下,中央台到了实时新闻时间。
上来第一行加粗大字,就是《著名科研学家里特·那昂斯教授,疑似非法盗用公民财产进行非法研究,现已被联盟执行公民权益,我们已联系上当事人,接下来为将您开启实时直播。》
沈非秩挑了下眉,了然地拍了拍顾碎洲手。
“不错。”
简单两个字,顾碎洲眼睛都笑弯了。
而在飞梭上的里特还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里全都是沈非秩刚刚淡漠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死了啊!能量球是不会出错的,那人如果没死,为什么风暴眼的能量场会……
霎时,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沈非秩的生死既然和能量场有关,那他本人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也能控制能量场?!
里特慌了,巨大的心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