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会去跟这里的人挤电梯,便选择了走楼梯。
刚踏上六楼,上面隔离室就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各种A和O的信息素味道混杂在一起,沈非秩和顾碎洲都有点不适。
医院连个像样的隔离舱门都没有,怪不得要把这科分在顶楼,不然这医院怕不是要成大型混交场了。
沈非秩呼出口气,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顾碎洲呼吸有点沉,“好难闻,很难受。哥,想咬。”
顾碎洲刚分化,还没受过这种刺激,不舒服到抓狂暴戾的想法滋生很正常。
沈非秩摸了摸他脸,拉开他的衣领:“低一点。”
“好。”顾碎洲依言俯身。
他的腺体被揉了两下,很快,就被犬牙扎破,浓烈而温和的咖啡香信息素灌入进去。
顾碎洲满足又吃痛地闭上眼。
虽然他对沈非秩的信息素容纳度是100%,但同为Alpha,不代表他对这种信息素的侵入感觉不到痛。
痛是有的,爽也是真的。
当然,心理上的满足更大。
沈非秩左手贴在这人手腕上,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脉搏跳动逐渐平稳,才送开口,舌尖舔了舔犬牙,咽下那抹带着苦涩抹茶信息素的血。
“走吧。”
作为一个Alpha,他不能给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但可以给顾碎洲“临时标记”。
顾碎洲餍足地抿了抿唇,视线晦涩地在沈非秩被夹克挡着的后颈盯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轻举妄动。
他们站在七楼的服务台,拍摄了很多视频。
每个人都会经历第二性别分化,对于富人来说,这是值得庆祝和期待的事,但穷人只会惧怕这件事的到来,因为他们没钱,买不起抑制剂,买不起止疼药,也住不起隔离仓。
不是每个人都像沈非秩和顾碎洲,可以靠着自己的毅力撑过去。
更多的人,只会想七区这些人一样,熬过去的继续碌碌无为一辈子,熬不过去的,就会被担架抬走,脸上盖着白布,扔进火化炉,归尘,归土。
有钱不一定活得开心,但没钱都未必能活得起。
顾碎洲看着一个又一个被担架抬着的布被搬走,忽然说:“这才是,我爸妈研发W.N的目的吧。”
沈非秩偏头:“嗯?”
顾碎洲喉咙有些发紧:“哥,你知道吗?W.N从来就不是用来引导分化的药。”
沈非秩心里一惊,有了个猜测。
不用他问出口,顾碎洲就主动解答。
“我爸妈从一开始想研究的就是能控制分化,可以引导信息素不让其在体内失控暴/乱的药。沈家听到消息的那版,是失败品。”
“第172版药剂异变后的失败品,会改变分泌的信息素性别,原打算永久销毁,不知道被谁传出去,送到了外面人耳朵里。”
“那些权贵世家知道后就藏不住了,先一步控制了他们,你知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爸妈再倔强不服软,也藏不住这些药。”
“明明……他们一开始的研发,只是为了这些普通人而已。”
之所以说是普通人,是因为整个星际的阶级划分都如同蓝星一样。
越富的等级人越少,越穷的地方人越多,富得更富,穷的更穷,大多数人都活在世界上的“五区”及之下。
第二性别分化不仅是穷人最难熬的关卡,也是五区以下人翻身的唯一途径,优质的Alpha和Omega会有机会进入上层社会的。
这才是蔺子濯和顾莨研发的初衷,可惜结果与之背道而驰。
他们还是低估了人的贪婪,意识到就算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