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

沈非秩笑容浅淡:“再说一遍?”

“……对不起,下次不说了。”顾碎洲抿了抿唇,委屈巴巴揉了揉脑袋,弓起背把头埋在他肩上,“沈非秩~”

“有话好好说,别撒娇。”

这人头发剪了个大层次,虽然比以前短了很多,但扫在皮肤上也更刺挠人了。

这个长度扎辫子不太够,只能把前面的碎发拢在后面扎个小揪揪。

比长发省事不少,该说不说,就沈非秩个人审美,他很喜欢这个长度。

顾碎洲撩了把碎发不让它们捣乱:“哥哥,求你了,跟我谈恋爱吧。”

沈非秩:“……”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直白的吗?

他有些好笑:“凭什么?”

“凭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顾碎洲轻轻咬了咬他脖子,嘟囔道,“你也不拒绝我,为什么不跟我试试?”

沈非秩想说你真的懂什么叫谈恋爱吗?

恋爱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关系,在沈非秩的认知中,一段健康的恋爱需要建立在两人对彼此都相对熟悉和信任的基础上。

他和顾碎洲对彼此确实很熟悉很了解,但总觉得,哪里还不够。

沈非秩眯了眯眼:“不要。”

顾碎洲痛心地抽了口冷气:“这么果决??”

“嗯。”沈非秩毫不留情,“滚去工作。”

他的语气说变就变,一般这种时候,就不留商量废话的余地了。

顾碎洲可怜巴巴站起身,离开前,忽然又停下脚步:“那我可以亲一口吗?”

“不可以。”沈非秩摇头,“你过来点。”

顾碎洲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拒绝了他又让他过去,但还是照做了:“怎么了?”

沈非秩伸手,从红玫瑰花束里拽出一朵白玫瑰,灵活地拽掉上面的刺后,放进了顾碎洲的贴心心脏处的西装口袋,满意道:“好了,去吧。”

这支白玫瑰,就是他刚刚在门口花店挑半天的点睛之笔。

带刺的红玫瑰热烈而浪漫,很适合顾碎洲。

但在外人看来,这人的长相清高纯洁,或许更适合白玫瑰。

沈非秩也是个强势的Alpha,他咬过这人的腺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些恶劣的占有欲,在其他人眼里,他更希望和顾碎洲适配的是白玫瑰。

至于红玫瑰,那是他的私有物。

当然,抛开这些都不说。

他承认自己就是喜欢顾碎洲这种妖精在纯洁的白玫瑰里被弄脏的美感。

很有视觉冲击性,不是吗?

沈非秩放好玫瑰后,嘴角噙着笑意,伸手用拇指狠狠揩过他的眼角。

那抹红晕瞬间更红了,和黑色西装胸口的白玫瑰的形成强烈反差。

他心情颇好地“啧”了一声。

顾碎洲喉咙有些发紧:“沈哥,你真是……”

沈非秩挑眉:“嗯?”

太他妈变态了。

这话顾碎洲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只能憋屈地单膝跪在椅子上,控制不住地俯身,想去咬那人的唇。

沈非秩不躲不避,直到他距离自己还剩下不到两厘米,轻轻笑了声。

顾碎洲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办公室的通讯被主动人为地拨了出去。

“顾总。”

“嗯。”沈非秩开着免提,整个人松散地靠在椅子里:“客户来了,是吗?”

他们挨得很近,沈非秩说话的时候,每一次吐息都能被顾碎洲感知到。

顾碎洲小腹发热,差点把椅子扶手捏碎。

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