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淙,比苏唯男人多了,我看他挺好,要不你从了他吧。”
我白了她一眼,“什么从不从的。他与苏唯唯一的共性就是都对我没意思!”
吴妮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他已经与钟汶发展到烛光晚餐的程度了。”
吴妮说,“这年头,哪怕是发展到床上的程度,你都还是有希望的。”
在我一个枕头扔过去之后她便再无声响。
周一再到公司上班的时候,一切都是风平浪静。李姓衣冠禽兽还算识相,没有乱说什么,而我的实习职位也得以保留,这样的结果我很能接受。至于被他上下其手摸的那两把,就算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正在利用公司资源在网上浏览人人,忽然就看见苏唯发表了一篇新日志,是他研究生生涯的一个总结。我心里异样的跳了两下,还是欠抽的点了进去。
男人们的日志都是比较简洁的。先是简单总结了一下研究生三年都干了些啥,其实也无非就是喝酒打球、泡社团谈恋爱什么的。只是我在看见谈恋爱那段时觉得特别刺眼。然后就是写了些留在学校里的遗憾。
其实我不指望能在日志里发现我的影子,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不过在结尾时,苏唯说他有些遗憾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毕业祝福,我不禁想这个遗憾会不会主要是因为我。但两秒钟之后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的可以,我不都跟他说了毕业祝福了嘛,我还说了俩。
正在伤感,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林墨淙!
我惊得差点把手机掉地上,他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后来想起他把自己的号码输到我的手机里,自然也应该把我的号码弄到他的手机上,律师果然是容不得别人占一点便宜。
我走到楼梯间才接电话。要是在办公间里接,光是“林律师”三个字,肯定立刻就会有一堆狂蜂浪蝶涌过来,我的午饭也别想清静的吃了。
“林律师,有何贵干?”我接起电话,口气尽量平和。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电话那头的人也相当平和,弄得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搞的好像我多不领情一样。
于是我柔和的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其实那天还得多谢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麻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继而说,“既然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我顿时觉得律师都没人性,蹭饭不是我们这种人才干的事儿吗?为什么他这样的拿着高薪水还要蹭穷苦实习生的饭!心里对他的那点感激之情也立刻烟消云散。
“您别开玩笑了,我能请得起的东西您绝对看不上眼的。”我打着哈哈。
“我嘴巴不挑,你请什么我吃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坚定不移的要蹭饭。
我恨得牙痒痒,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含含糊糊的应付里两声,林墨淙便说晚上来接我下班让我请吃饭。
我眼前一黑,那还了得?!要是被公司的人看见我上了他那辆标志性的爱车,我明天真会被那帮人嚼得骨头渣都不剩。于是我慌忙婉拒了他的好意,让他直接去吃饭地点等我。
挂了电话,我便赶紧去拿钱包看看还有多少钱可用。在翻出四十五块八毛二之后,我一咬牙,林墨淙,是你逼我的!
是林墨淙自己说我请什么他吃什么的,所以我叫他在一间极小的驴肉火烧馆前面停车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窘迫心慌什么的。我想他要么皱眉走人,要么冷笑走人,要么大骂走人,反正就是逃不出走人的结果,我也能省一顿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