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以财大气粗的瞎折腾。”
吴妮白眼一翻:“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程曦,你这有困难不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不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去争取一把能少两斤肉啊?其他事情看你还挺明白的,怎么一到感情这事儿上就犯糊涂?”
我说:“我犯什么糊涂了?”
吴妮终于放开周守的胳膊,忽然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问你,你家的财政危机是不是解决了?”
我说:“是解决了,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么?”
周守咳了两声,吴妮却没理他,女王的架势到底没忍住端了上来:“你知道是谁帮你们家解决的?”
想不到她竟然说起这个事情,我心里又开始有些难受,低低的说了声:“嗯。”又抬起头来望着她:“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周守在旁边轻声说:“妮子,你不是……”
吴妮咬牙吐了两个字:“闭嘴!”周守立刻噤若寒蝉。我实在很想笑,这么辛苦的夫唱妇随装了半天,结果还是露出了阴盛阳衰的本性。但碍于吴妮此刻一脸严肃,我辛苦的忍了下去没笑出来。
“你家里的电话,是我给林墨淙的。”吴妮忽然淡淡的冒出一句。
我一愣,抬头望着她。
吴妮叹了口气,说:“去年暑假,就是你们确定关系前还在不清不楚的瞎折腾那阵,有一天林墨淙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家里的电话。我当时也奇怪,就问他要去做什么,还不直接找你要。他说你嘴上虽然不说家里的情况,但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要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想自己先把这事儿办了再跟你说。”
我忽然想起林墨淙生日那个晚上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打着哈哈跟他说我们家欠了很多钱,跟他子弟的身份不般配。难道就那么一句话,他就放到了心里?这个傻子,是我配不上他,干嘛却费这么大劲来配合我?
“你怎么早没告诉我?”我问。
吴妮说:“他那时说他还有个案子脱不开身,暂时只能委托他的同事帮忙调查。而且你们家这麻烦也拖了好多年,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解决。所以让我先别跟你说,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后来呢?”我的喉咙越来越紧,发声都有些困难。
“后来你们不就分了么,你还跑到N大去了。你打电话跟我说你们家那事情解决了的时候,我就想到应该是林墨淙。”
我说:“那你当时为什么没跟我说?”
吴妮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我当时也只是猜是林墨淙帮的忙。所以跟你说完,我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想弄明白。他没否认,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让我不让告诉你,说你现在这情况,也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他不要你觉得欠了他什么,如果你肯回来,只能是因为你放不下他,要是感恩什么的,就不必了。”
我的手在桌下将桌布拽得死死的,指甲隔着桌布划在手心里,有一种麻木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好,却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明明做了那么多,却一点不让我知道;明明有我的号码,却一年就发了那么几个字;明明知道我混乱,却还是要我自己去分辨……你就那么相信,我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能想得清楚明白?
“他……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艰难的开口。这一年的时光,除了报杂志上那几个字,我根本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吴妮说:“我跟他联络也很少。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
那一个晚上,吴妮躺在床上,向我讲述了她为什么忽然由河东狮吼,变成了娇弱贤妻。
原来几个月前的一天,吴妮实习的公司聚会,她一个大意就喝多了。不巧的是手机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