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坐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未完的话题,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昨晚说到你和刘芊娜……”
我还没问完,他的手机上又来了条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见我在旁边一脸求知若渴状,便把手机递了过来。我脑子还在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他的隐私,但手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机抓起来放到眼前。
果然,消息同样来自刘芊娜:“明天是Steven七岁生日,不管怎样,Steven和我诚心的希望你能来陪他过这个生日。你要是有顾虑,我很欢迎你带程小姐一起来,Steven也很想她。”
林墨淙说:“你觉得我要去么?”
我叹了口气,想起刘觅的话。或许他在美国的六个生日都没有爸爸陪着,林墨淙要是能过去,是不是勉强能算暂时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呢?“去吧,那孩子……挺不容易。”
“那我要是邀请你跟我一块去呢?”林墨淙挑起嘴角。
我下意识想摇头。别惹疯子!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众多场战斗中得到的血一般的经验教训。俗话说得好,人至颠,则无敌。我虽然脸皮厚的已经练就一身铁布衫功夫,但好歹也算有脸皮。可疯子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他们的行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所有人弄得和他们一样疯才肯罢手。
大二那一年,我就曾经遭遇过这样一个疯子。我和她争夺最后一个贫困生奖学金的名额,结果因为我家的总负债比她们家多了那么一点点,最后我便糊里糊涂的拿到那个学杂费全免的机会。之所以糊里糊涂,是因为我都不知道那总负债是怎么算出来。
但从之后噩梦就开始了,那女生经常半夜来敲我们寝室的门,要我陪她谈心,一个星期之后成功搅得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神经衰弱。后来我义正言辞的跟她说以后不要半夜来骚扰,她就演变成一到饭点儿就端着俩馒头来我寝室坐着,边眼泪汪汪的边啃边跟我汇报她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干脆撕破脸想赶她走,但家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锁了寝室门她就敲得一栋楼都能听见,该怎么汇报还怎么汇报,我不回寝室就拉着我室友继续说,弄得怨声载道民怨四起。我实在黔驴技穷,后来承包了她一个学期的饭钱,并且在第二年企业奖学金评选的时候主动退位让贤,这才重回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