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淙笑了笑,说,“这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睡不着了就喜欢起来做东西吃。我手艺还可以吗?”
我说,“还不错。但包子油条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林墨淙优雅的划拉了一下煎蛋,“当然不是,不过我担心你吃不惯西式早餐,就下去买了一些,顺便看看昨晚跟着咱们的那些人动静如何。”
我紧张了一下,“他们还在?”
林墨淙说,“已经撤了。我昨晚让芊娜给他们打了电话,表明可以让步的态度,暂时稳住他们一阵,我才好暗中托人查清楚财产过户的事。”
“那我今晚能继续去给刘觅补习了?”我觉得事态还是有些严重,所以征询一下专业意见。
林墨淙嘴角扬起,“我要是说不能,你会老老实实待着不去吗?”
我想了想那天价的课时费,毅然决然的摇头。又觉得不能显得自己太势利,便补充了一句,“我答应今晚给他带驴打滚。”
林墨淙似笑非笑的说,“程程,要是哪个时候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我真要想想那个还是不是你。”
我对他把我形容成个叛逆女很不以为然。忽然又想起来一个事,便问,“刘觅是刘芊娜的什么人?”
林墨淙说,“Steven是芊娜的儿子。”斜了我一眼,又继续说,“不要问我他父亲是谁,我也很多年没见她了,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并不清楚。”
难道我强烈的求知欲已经如此的写满了脸上么?我干咳了两声,掩盖住不小心败露的八卦本性,低头继续啃油条。
出门换鞋的时候,林墨淙忽然回头揽住我的腰,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吓得我直接把还没穿稳的鞋踢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怒吼了一声,挥舞着手上剩下的那支鞋。
林墨淙缓缓拾起地上的鞋,淡笑着说,“多身体接触有助于增进感情。”然后把鞋放到我脚下,自己转身下楼了,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吃完早餐剔个牙一般平常。
我咬牙,顿悟其实弗洛依德他老人家早就以身作则的告诫了我们,无论多光鲜体面的男人,潜意识里绝对跟流氓一色一样。不过又有些欣慰,至少,我找了个皮相还不错的,被调戏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受。
在我的坚持下,离公司还有三站地我就下了车。林墨淙就像一笔活期巨额存款,谁知道他能在我这里存多久,要明天被人说提就提了,而我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利息就把自己弄成个全民公敌,实在有些不划算。
午饭的时候接到导师的电话,说上个学期做的经济学模型分析课题报告竟然拿了个什么奖,奖项的协办方C市的N大提供了一个交流名额,可以去N大公费学习一年,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终于第一次相信了关于上帝那门和窗的鬼话,我社交关系一塌糊涂的时候,竟然在学业上给我开了如此巨大的窗户,差点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晕菜了。N大的经济研究中心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我还曾经立志考取N大的研究生,但看到天文数字一般的学费之后,只能扼腕叹息了。
不过我这儿刚存了笔活期,还没捂热就要撒手不管,那不摆明了跟人说欢迎来提么?导师让我考虑考虑,开学之后再给他答复,我就先应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正在思量购买驴打滚的乘车路线,林墨淙忽然来了电话,“晚上不用去给刘觅补习了,跟我去个饭局。”
我奇了,“为什么,我雇主还没开口呢。”
林墨淙笑着说,“今天也算咱们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天,我就试着替你跟雇主请假,结果她要请你吃饭。”
我想了想,恨恨的说,“你竟然断我财路!”
林墨淙说,“那我给你个名分,当是补偿。”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