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淙说,“为了这个出逃计划,我一直都在跟她们打太极,到目前为止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你灌了两杯。再说酒后驾车肇事,那也得先肇事,要是不肇事,谁也不知道咱们是在酒后驾车。”说着一踩油门就出去了。
律师办事果然就是处心积虑,而且十分擅长钻法律的空子!虽然他说的言之凿凿,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死拽着安全带,肇不肇事我不管,这条小命我还是很珍惜的,我爹娘还等着我挣钱回去给他们养老啊,不能就这么丢在一场风花雪月的私奔里。
还好车子开得算是十分平稳,我正想着林墨淙这是要把我拐带去哪里,钟汶的来电就火急火燎的响了起来。我握着电话手发颤,顿时有点自己是小三的错觉,心虚到不行。
林墨淙瞟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泛起幸灾乐祸的笑容,仍旧继续开他的车。我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然后整个车里都是钟汶快要暴跳的喊声,“程程你去哪儿啦?厕所也找不到你!林墨淙不见了啊!”
我咽了口唾沫,说,“哦,我寝室的人找我有事,就先回去了。林墨淙去哪儿啦?”
林墨淙忽然在旁边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很想踢他一脚,却又怕一脚下去的后果就是车了也飞出去,出于对生命安全的考虑,还是咬牙作罢,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捂住了话筒。
钟汶恨恨的说,“酒吧的门童说他跟一女的上车走了,不过光线太暗也没看清是谁。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女的撬我墙角,我非撕了她!”
我心里沉重的哀叹着,造孽啊!我这张脸虽然不是什么风华绝代,但我每每看镜子还是觉得挺顺眼,暂时没有先毁再整的打算。于是,我决定装傻到底,便含含糊糊的说,“对,撕了她!那什么,我真有事,挂了啊!”说罢也不管仍在滔滔不绝的钟汶,就把电话断了。
为了防止她又打电话来诅咒那个坏她好事的女人,我直接关了机。世界上最悲惨的掐架,不是面对面的时候掐不过人家,而是明知在被人掐,还要去附和帮人掐自己。我想再听下去,钟汶肯定该问候我爸妈了,他们一大把年纪不容易,还是让他们清清静静的生活吧。
林墨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说,“你没生在抗战年代真是可惜了,不然肯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特务。”
我哼了一声,说,“我要是女特务,第一个就告发你这个偷溜出来的地下党!派对那边找你都快找疯了,要是让你那帮后宫知道是我跟你跑出来,我明天就等着回去受满清十大酷刑吧!”
林墨淙一挑眉,“什么我那帮后宫?”
我心里噔一声,完了,怎么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但说都说了,也没有吞回去的道理,于是我理直气壮的说,“你没觉得自己就是个莺燕环绕的皇帝么?别整天老啃你那些一本下去就能砸死人的外文书了,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宫斗文,那可是个好东西,只要看完一篇,或许你对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又一个全新的认识了!”
想想又说,“不过那些文里的皇帝没几个又好有下的,挑来拣去,总要挑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妃子宠得要死要活,结果肯定是脑袋泛着绿光就去了……”我说得起劲,没有注意车内气氛的微微变化,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墨淙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
我顿时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我果然脑残了,没事说这个干嘛?现在也还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儿,要是把他激怒了,会不会直接带到荒郊野外把我处决了?车子开得方向越来越不对,明显已经进入了地广人稀的郊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林墨淙缓缓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只是在电话接通之后,淡淡的说了句,“把东西准备好,我马上到。”
怎么回事,他还有同党?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哆哆嗦嗦的问,“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