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托你个乌鸦嘴的福,我现在真生活不能自理了,赶紧把宿管叫上来!”
不到两分钟,林墨淙破门而入把我抱在怀里,而他身后站着站着两个神魂颠倒的大妈。
“你感觉怎么样?!”林墨淙急急的问。
我愤怒的说,“你当自己是坦克啊!宿管手里有钥匙,干嘛要踹门进来!”
林墨淙忽然平静了,看了我两眼,说,“还知道贫,看来没把脑子砸坏。”顺手把我的毛巾扯下来,叫我摁住伤口。然后把我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平时连借个钥匙都会嚣张跋扈的宿管大妈,现在竟然像两只绵羊一般温顺的站在门口,好像丝毫没看见被林墨淙踢得摇摇欲坠的宿舍门。林墨淙就是一祸害!我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两大妈当然不忍失礼与美男前,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孔。但等林墨淙一走,她们肯定得先义正言辞的教育我一顿损耗公共财物的严重性,再像追债一样向我讨要修理费。我好不容易用头上热血省下修电脑的钱,现在又全砸门上了!
我刚想说“修理费找他要”,还没出口人就已经被抱下了楼。等送到车上的时候,我觉得头皮终于恢复了知觉,开始有了一种近乎销魂的疼痛。
医院已经过了门诊时间,我直接被林墨淙抱去了急诊室。那医生虽是个小年青,但果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本来还在打瞌睡,一睁眼便看见个满头是血类似女鬼的生物,特兴奋的挽着袖子就上来了。估计值班闲的都快发了霉,好容易来个看着伤情严重的救死扶伤一下。
酒精沾到伤口的那一瞬间,我扭曲的龇了一下牙。估计是我伤口过于奇形怪状,触发了那小青年的求知欲,他便问,“你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我正气他下手忒重,一点也没有医者父母心,便没好气的说,“天上掉电脑,砸的。”
小青年手抽了一下,弄得我头上又一阵钻心的疼。
小青年说,“还有这好事啊,下次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凑个热闹。”
我陡然觉得这小青年很具有被调戏的潜质。刚想笑,但嘴角一动便好似扯着头顶的神经,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于是我僵着嘴说,“您别逗我笑成吗?”
小青年回了一句,“嘿,咱俩谁逗谁啊!”
我被激发了磨嘴皮子的斗志,本来还想回一句过去,旁边的林墨淙却冷冷的说,“你脑袋都多了个窟窿了,还不消停会!”
我反射性就想回嘴,但一看林墨淙脸色十分的不怎么好。所以咽了咽口水,把话给吞下去了,默默忍受着那小青年在我头上为所欲为。
小青年说伤口不算特别深,消毒止血了之后,便把我单独带到一个医疗室,开始上麻药缝针。
我从来没想过在头皮上动针是什么感觉。打了麻药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是知道有个东西刺了进去,然后一股温热的血又从头顶流了下来,顺着我的额头、鼻梁往下淌。我想着这次女鬼得更彻底了,就应该让林墨淙进来看看这血腥的场面,让他知道他一个电话把我弄到何等惨烈的地步,然后好好反思一下要请我吃什么才能平复我受伤的肉体和心灵!
缝完针本来就大功告成了,但林墨淙不放心,硬要我去做什么CT什么断层扫描,让我的身子无缘无故又被射线蹂躏了一番。我本来就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射线离子,现在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林墨淙又给我开了乱七八糟一大堆什么消炎药之后,这才终于打算放过我,扶着我走出急诊室门口。
我正想着要如何开口跟他讨要宿舍门的修理费,林墨淙忽然说,“今晚你别回寝室了,去我家住吧。”
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不自觉的紧了紧领口。
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