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对这个处理方案特别满意,他忙他的,吴泽该睡睡,只要在一个房间就行。
床头留了一盏昏黄温馨的灯,吴泽心脏怦怦跳,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邹岩琛的罪恶之手,想了想,应该是要自己熟睡挂他身上。
忍着心里的尴尬社死,吴泽豪爽的把腿了过去,又和视频里的自己一样,胳膊也搭了过去。
咚咚咚......吴泽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埋着脸,没发现邹岩琛早已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一直在看着他。
其实......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很明显。
最少,对邹岩琛来说是这样。
月光如水挂在树梢,院中偶尔几声蝉鸣传到三楼,当那个微凉的唇落下,吴泽像个守株待兔的猎人,迫不及待的睁开眼,想露出一个得意又邪恶的笑。
只是,视频里浅浅的吻,这次变的犹如疾风骤雨。
“呜呜呜**……&*(&*&&)”
“……%¥%&*%&&&呜~~~~”
看视频时红了脸,被炙热的吻着,吴泽红了眼。
挣扎间,他和那个深邃如墨的眸子对上,这是邹岩琛,只有邹岩琛会有这样的眼神,不是什么色鬼上身。
吴泽悸动的心一时无措,是邹岩琛在亲他。
窗外的蝉鸣奏着乐章,他推拒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枕头上。
没喝酒,没睡着,不是做梦,吴泽双眼迷茫布满水雾,很清晰的知道是谁在......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邹岩琛,现在邹岩琛犹如野兽一般的在进食,往日的矜贵疏离全都没了。
说不出为什么,吴泽心里没有害怕,也没有反感,就觉得,如果这样,他和邹岩琛是不是就会离得近点。
要不然这个空荡荡的家,他总觉得很孤单。
同一个屋檐下,邹岩琛很近也很远,太冷了,这是一个特别特别遥远的人。
可是,吴泽的世界里只有邹岩琛了,这个世界里没人要他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吴泽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片刻后他闭上眼,无力的胳膊缓缓的抱住了邹岩琛的脖子。
他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要嘱咐,也有很多要求要提,最后却只忐忑的说了两个字:“轻点。”
邹岩琛答应过吴老爷子,护着吴泽,压住心底的恶魔,不动他。
一个不存在的鬼让吴泽踏入了邹岩琛给自己设置的牢笼,对囚禁的恶魔来说,这就是一块香到流口水的肥肉。
邹岩琛忍不住的吻他,却也只是吻吻他,像是一直吃黄连长大的孩子从地上捡一小块碎糖吃。
吴泽说轻点。
邹岩琛的糖勾着他的脖子,泛红的眼中流下两行泪,似委屈似撒娇的说轻点。
一直和他对着干,对他喊,看不惯他的人示了弱。
那个张牙舞爪,踩着桌子骂他的吴泽,现在在他身下说轻点。
海浪遮天蔽日而来,击碎仅剩的理智,铁铸的牢笼一寸寸坍塌,狰狞的野兽仰头嘶吼,好似世间霸主,血盆大口叫嚣着,再无人能把它囚禁。
这一夜,吴泽哭到声音嘶哑,他不知道哭什么,哭邹岩琛的凶狠,哭邹岩琛的温柔。
那带着茧子的指腹擦去他眼尾湿润的时候,吴泽哭的尤其厉害。
就像是他身在一个孤独的荒岛上,吹风日晒,雷劈雨打,一个海浪涌来,在岸上留下了一堆木板。
这木板可以做成床,做成柜子,做成椅子,可以点缀他那潮湿阴暗的山洞。
吴泽不怕累,一趟趟运着木板,可是他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