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长大成人,大人已经老老垂矣,倚老卖老要养老,闹着说看病没钱,吃饭没钱,往派出所一躺挡着路,膈应人不说,总不能一脚把他踹飞,那更要被讹上了。
警察倒是能抓,但是这种抓了人家也不怕,就无赖嘴脸,混不吝的。
“没多大事,琛哥这次回来稳多了,他没动手,就看警察什么时候耐心耗尽,把人拘两天,到时候你们一走,又是天高海阔。”
今天警局,法院,几个地方调解折腾着。
家务事难断,邹岩琛的穿着气质,一看就是遇风化了龙,有些同情弱者想和稀泥让他每个月多少出个看病吃饭的钱。
只是邹岩琛怎么会出。
那些过往,吴泽不知,李叔也不知,他只听一听,就难受的红了眼,哎,造孽啊!没想到琛少爷小时候还经历过家暴。
吴泽转头看向窗外,墨镜遮挡了所有的光亮,把一切都照的黑蒙蒙,心疼,怎能不疼,那么小的小孩,怎么能挨打。
那天校外的树下,吴泽摸到过那个伤,邹岩琛说的风轻云淡,追问很久都不肯告诉他真相。
白雪未化,世界一片亮,可那路灯依旧到点发出光芒,许刚让李叔把车停在了派出所外的树下。
吴泽刚想推门下去,许刚就忙道:“哎别,这边不知道你们俩抱错的事,事情都是琛哥自己查自己找到吴家的,没走明面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是别露面的好。”
吴泽握着门把手的骨结泛白,喉咙犹如卡了刀片,他哽咽的嗯了声,收回了手。
“我下去看......”许刚:“哎,出来了。”
吴泽忙看过去,黑色的乌鸦凄厉的叫着,派出所门口走出来一对嘴脸刻薄的男女,看脸有六十多岁,穿着邋遢且脏污,那头发像是一冬天没洗过,已经油的一条条。
男的咳了一口痰,用力吐到了一米外。
女的拧了把鼻涕往鞋底上抹。
今世上世来回交错,吴泽身子有些坐不稳,他蜷缩着手指:“他,他们不是你爸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