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温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视线定格于柳菅身上。柳菅淡定收钱,说:“问吧。允许你拿我举例。”

“他说他已经不在意了。”诺温朝后一仰,又看向窗外。“你跟秦升说算了的时候,真的就想算了?”

柳菅仔细回想那段感情,然后说:“最开始是护送谈老爹离开那天,我跟秦升说,我们俩两不相欠。其实那时候,我希望他追上来。后来,是开庭那天,我被秦升背叛,绑在喷泉上。那时候,是真的想结束了。”

诺温皱了皱眉,仔细回忆当年。

过了会儿,他说:“两年前在火车站,镜合对我说,以后不再做情人。难道那时候他希望我继续缠着他?”

“你也知道自己在缠着他。”霍尔忍不住说,又被瞥了一眼。

柳菅撑着脸颊,想了想,问:“那天你们在车顶上聊了什么?”

诺温皱了皱眉:“他希望留在我们当中,但是我希望他离开。当时老莱还没解决,太危险。”

“他希望留下,说明他想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卢卡说,“我猜的。”

“不如说,少爷想抛开对阿著的印象,重新认识诺温。”柳菅叹了一声,“可惜诺温又把他推开了。”

“诺温真是个傻蛋。”赛娜说。

诺温:“……”

柳菅拆了袋糖,还没吃,就被卢卡夺走了。他两手空空,转向诺温:“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当时要让谈圆走?他可比卢卡聪明,在交际场上更是满分。”

卢卡已经懒得控诉,安静吃糖。

诺温偏头思考一会儿,说:“我怕他出事――”

“No.”柳菅说,“诺先生,您当时是真的想放手,不是吗?在收到老莱要来平国的信息之前,你就一直放任他离开。”

“他想离开。”

柳菅沉默了一瞬,扭头看向大家。没一会儿,大家都出去了,还把羊肉大锅端走了。屋内消失了食物的热气,逐渐变得冷清。

柳菅坐到诺温一旁,耐心地说:“你不是西索,少爷也不是白河。”

诺温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白河要离开西索,是因为西索已经有家室,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暴虐狂。但少爷想离开你,主要是你们俩对感情的处理有问题。你和少爷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第三者,也没有虐待、强暴等原则上的问题。如果不算城堡禁足的话。”

诺温眯起眼睛,打量着柳菅。

“你骗他,东窗事发,一般人总会想着道歉。”柳菅手背一打手心,“你倒好,把少爷的钢琴砸了。”

“他喜欢阿著。”诺温皱着眉,神情中有明显的不悦,“这就是第三者。”

柳菅揉揉眉心,头一次觉得自己跟错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