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镜合回答:“或许掉在土里了。”

“那我们要怎么找呢?”诺温相当有耐心地随他胡诌。

“那当然是钻土里找了。”谈镜合踩了踩地上松软的土,又朝后奔了几步。

“钻土里怎么找呢?我们的戒指那么小。”

“可是你的戒指那么亮,总能看见吧。”

跑着跑着,前面忽有一处不平坦的地,谈镜合本来差点绊倒,刚要稳住,他眼珠子一转,整个人就莫名其妙继续跪下去了。

诺温很快闻声而来,皱眉问:“怎么就摔了?”

“钻土里找……烦人啊。”谈镜合闭着眼嘟囔。

“酒窖里有个小间,我带你去吧。”诺温没有再说找戒指的事,弯腰抱起谈镜合。

谈镜合靠着诺温的胸口,略微松了口气。诺温压着眼眸往前走去,嘴角忍不住提了一下。

二人来到酒窖里,因为常年需要人来处理酒品,所以设置了休息的地方。不过地窖是什么地方,定然不能久待,里头的设施便相当简陋。

谈镜合被诺温放到那张光光的小床上。他双手交叉后仰,打量着诺温的背影。

他到底是知不知道戒指被送给艾尔温了呢……

诺温很快拿了条热毛巾来。他挽起谈镜合的裤子看了看,见只是摔倒发红,便简单地拿毛巾擦了擦。

谈镜合上下扫着诺温,过了会儿忽然说:“这里忒无聊。”

诺温低头轻笑一声,问:“不如我讲个故事?前些年我在家的时候,看过一位作家写的短篇小说。”

谈镜合随意点头。

诺温折了折毛巾,讲起故事来。

“有一对夫妇,他们彼此相爱。虽说贫困,但男主人公有一块祖传的金表,女主人公有一头如瀑的秀发。圣诞快到了,在西洋,人们总要彼此送礼。但他们没有那么多钱。”

谈镜合歪头想了想,说:“啊,别不是男主人卖了表,女主人卖了头发,给彼此买礼物?”

诺温笑了笑,一点点把谈镜合的裤子放下来。他说:

“没错,女主人把头发剪了,给男主人买了表链。男主人也把金表当了,买了把梳子,却送给了另一位女人。”

谈镜合瞥了诺温两眼,还是笑着,问:“然后呢?”

“回到家,女主人见男主人两手空空,便有些伤心。男主人抚摸着女主人剪短的头发安慰她。镜合,你猜男主人怎么说?”

谈镜合没说话,双眼茫然地望着诺温,似乎在等回答。诺温站起身,把毛巾扔到一旁,俯身凑到谈镜合面前,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