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著这边,景况也不是很明朗。
两人一同到了小木屋,阿著低头检查着老太监有些发臭的尸体,洛归归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脚观看阿著。
“喂――”洛归归抬了抬脚尖,“这太监的眼睛你已经检查过三次了。”
阿著的动作顿住。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呆愣注视着自己的松鼠,一把扯下自己的白色麻布手套,站了起来。
白色手套丢到地上,那只莫名其妙跑进来的松鼠立刻过来拱手套。阿著低头看着松鼠,神色沉郁。
“你不会是想吃了松鼠吧……”洛归归瞧着阿著不善的目光。
阿著回过头,说:“你想吃?”
洛归归耸肩笑了一声,见阿著有反应,便直接问:“谈圆忘记玉安楼那些事了,你要怎么办?”
阿著又转了回去,继续盯松鼠。
“要是我洛爷,那一定要让谈圆想起来――你他娘在玉安楼羞辱我,把我当贱婢来养,还有脸要我乖乖侍奉你?”
洛归归的笑容有点轻浮,有点阴森。阿著神色不变,甚至还蹲下身,从风衣兜里掏出了一小把瓜子递给松鼠。
“前些日子他那样伤你,如今一个‘忘’字出来,又开始怪你太过冷淡。谈圆真是自在,简直把你当说招来就招来的狗儿――哎,瓜子哪来的?”
阿著神情淡淡,说:“随身准备的零食。”
洛归归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给谈少爷准备的旅途零嘴。他当即没了兴趣,恹恹歪在凳子上,看着松鼠。
阿著喂了一会儿松鼠,这松鼠没见过人,不怕,悠哉地在屋内逡巡。阿著站起身,很突然地发问:“你为什么说他伤我?”
洛归归觉得阿著明知故问,不过俩人关系也稍微熟悉一点了,洛归归就说:“没有吗?你常常盯着他,却不愿上前和他说话。其实,我的人都帮我查了,玉安楼那件腌?H事,可能是谈圆推到你头上的,难怪你难过。”
阿著一脸古怪,他追问道:“我盯着他?你觉得我喜欢他?”
洛归归对于阿著的关注点有一些困惑,他反问道:“这不是――显然?”
他说完,阿著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低头看向瞎转的松鼠。洛归归却继续说:
“阿著,你要是光明正大讨好谈圆,我可能还会斟酌一下。”
阿著缓步走到松鼠跟前,姿态优雅地蹲了下来,他眼神温和,观察着松鼠的一举一动。
“但你拼命压着对谈圆的在意,反而让你对他的喜爱明显到要溢出来了。”
阿著伸出手,手指迅速掐住了松鼠的后脖颈。松鼠受了惊吓,拼命挣扎起来,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扑腾,嘴里发出惊恐的吱吱声。阿著打量了一会儿松鼠的动作,扭头看向洛归归。
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洛归归看了看松鼠,忽然一抬手:“你可以当我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