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刚好就在河边?你下车以后怎么过来的。”
“我走过来的,但不敢进去找你,也没法子进门,就在河边闲逛,然后就……唉。”
“叫你气我呀。”
“……我真的不太想理胡子。”
“你可不止这么一件事让我生气。”
“……”
“别以为沉默就能搪塞过去,我等你解释那天在编辑部的事。”
“少爷,到门口了。”
“……”
走到小院里,薄夫人不在,薄天啸坐在中间和几个学生闲聊。谈镜合上前去,朝薄天啸作了揖。
“镜合,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薄天啸皱眉看着谈镜合,又瞟了一眼他身后的阿著。
“不小心掉河里了。”谈镜合说。周围的同学们一块大笑起来。
薄天啸制止性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学生,等他们都闭了嘴,转身对谈镜合说:“太不小心。要不,我让师娘带你去沐浴一下?”
“谢过老师,只是我这仆人为了救我也下了河,我想还是先回家吧。”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赶紧回家沐浴更衣,莫要着凉。”
谈镜合同薄天啸道了别,带着阿著往外走。薄天啸看着他们的背影,似是若有所思。
谈镜合头发衣服皆湿,走出去的时候免不了被大家注目。虽说有薄天啸在,没人敢当着老师的面羞辱他,可这种或讥讽或笑话的目光没法制止。但哪怕如芒在背,谈镜合也无所谓,仰着头,大踏步往外走。
可叫人诧异的是,一直跟在侧方的阿著,却忽地绕到前面,将谈镜合挡在了身后。虽说挡不严实,大家还是扭着头笑谈镜合,可谈镜合却愈发牛气冲天。
他昂首阔步,好像被完完全全保护着。
回家迅速沐浴更衣,两人又赶回了新闻馆。
此时镜界新闻馆的员工大多已回家,毕竟事情全部交差,只有最后的印刷还需要老板点头签字。
谈镜合检查过报纸的所有内容,又让印刷店的王师傅打了一张样张。油墨铺陈于纸,散发着新鲜的香气。谈镜合从头到尾又检阅了一遍,确定全部都没有问题以后,他对王师傅说:
“我打算印两百张,今晚你们快快做掉,后面就回去休息吧。”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