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员。”维护的话从容霁口中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是一愣,白访微的脸色很不好看,他顿了顿,又补道:“多一张碗筷而已,我们吃我们的。”
就是这样,哪怕是维护的话,也是将容笑排斥出去的。
容笑明白,他们是一家人,他们是一体的,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现的外人,这个家里,就算是当初把他接回来的容思豪,也是不欢迎他的。
他没有多难受,只是孤独久了,大抵谁都会觉得寂寞。
这场原本温温馨馨的家庭聚会,因为他的到来而重新恢复了冷清。
餐桌上,刀叉碰到瓷器的声音格外清晰刺耳。
白访微是个名门闺秀,哪怕再气愤,也不会制造出这种声音,她皱眉扫视过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容笑的身上。
容笑正笨拙地用银刀切开牛排,因为把握不好技巧,发出的声响格外大。
白访微忍无可忍:“你母亲从来没教过你该怎么好好吃饭吗?”
牛排这种东西,在容笑的家里,连奢侈都不敢称,简直可以说是天价食物。更别说餐桌上这些刀子叉子和碗盘,他母亲买都买不起,怎么教?
但是寄人篱下,他不敢顶撞主母,立刻停止了与餐具的斗争,正襟危坐,不再进食。
“好了,”容思豪不耐道,“他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下城区来的人,怎么能和咱家比?你宽宽心,别揪着这些了。”
“到底是谁弄来的东西啊?”白访微红着眼,几乎是尖叫,“让我每天面对着你犯错的证据宽心?容思豪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又来了,容思豪的表情仿佛这样说,他放下刀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满了忍耐,叹口气:“好,是我的错,能好好吃饭了吗?”
白访微猛地把刀子一扔,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长裙,看起来柔软舒服,走路间裙摆露出雪白的脚踝,上楼梯的时候,容笑盯了她一会儿,目送她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他默默地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