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习惯性的把水递到他手上,又把衬衣放在床边:“叶总,可以换上衣服了。”
叶南洲沉着脸,眼底的不悦十分明显,冷声道:“昨晚你去哪了?”
温旎微怔,他是在责怪她没看好他,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对不起他的声声了吗?
她眸色微敛:“叶总您喝醉了,才酒后乱性,都是成年人,你不必太在意。”
她寡淡的情绪,就好像在说,她会替他摆平,不会让别的女人来纠缠他。
他目光凝视着她,额角青筋凸起:“我最后问你一遍,昨晚你去哪了?”
温旎心里有点紧张:“最近处理的方案太累了,在办公室睡着了。”
话落,就听到叶南洲冷哼了一声。
他面色冷峻,紧抿薄唇,从床上起来,顺手拿浴巾裹着身子。
温旎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有些湿润。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遮掩着,似乎被她看了一眼,是多么恶心的事。
昨晚他将她当做声声时,却完全不会这样。
等她回过神来,叶南洲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站在落地镜前。
温旎走了过去,像往常一样给他扣上衬衣纽扣。
他很高,一米八八的个子,虽说她也有一米六八,可给他系领带还是差了点高度。
他似乎还在愤怒自己脏了,对不起声声,冷傲得不肯弯身。
她只能踮起脚尖,拿着领带穿过他的脖颈。
就在她专注给他系领带时,叶南洲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得紧:“温旎,昨晚那个女人是你吧。”
第1章
今年是个丰收年,小河村的村民们卖完粮之后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
新来的县令是个好官儿,有他压着,粮商们不敢像以前那般在丰收时节压价。
老百姓们卖粮得了不少钱,个个脸上都带着笑。
唯老柳家不一样,他家老大揣了卖粮的钱去赌,输光了不说,还借了印子钱,这会儿人家追债的堵上门来,老柳家整个儿都炸了!
柳杏儿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说是床,其实是一块儿破旧门板用长条凳搭起来的。
哎......
她怎么就穿越到这么穷的人家儿来了?
柳杏儿费力睁眼打量了一番周围破败的环境,在心里叹道。她这会儿头晕脑胀浑身疼,应在正在高烧中。然而高烧中的她下一瞬就被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攥着头发从门板儿床上扯下来,狠命拖出房门。
高烧中的她挣扎不掉,就连惨叫声都是软绵绵的。
头皮被老虔婆扯得快掉了,疼得她灵魂出窍,眼泪儿狂飙。
柳杏儿被拖出去之后尚未站稳,便被老虔婆扒拉得左右摇晃,前后都被她枯树枝儿似的手抓得生疼。
老娘问候你祖宗啊!
被当做猪羊售卖的耻辱让柳杏儿想杀人!
“虎爷,您看这闺女,模样好,身条也好,不瞒您说,我去打听过价钱,像她这般模样身段儿的,卖去窑子少说得二十两银子!”
“您瞅瞅这胸,瞅瞅这腚。”
“肯定能生十个八个儿子!”
“就是不留着生儿子,转手卖去窑子,您也能大赚一笔!”
“这闺女给您抵债,您不亏!”
柳婆子费力向来人推销,院儿内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为首的汉子十分高大,面容冷峻,他杵在那里,就像是一柄出窍的刀。
还是砍过无数人,被血浸透了的刀。
柳老大被一凶巴巴地汉子踩在脚下,汉子手里的柴刀就搁在柳老大的手腕儿上,一丝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滴慢慢滴到地上,形成一块儿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