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的邀请时,他在心中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都说四十不惑,在四十岁之前,也许,他也该是时候要和过去做出一个了结。如果江宴狄没来参加聚会,那么他就要彻底放下过去,可是如果江宴狄来了,那他就要告诉他,那句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对他说出的那句话
唇瓣分离时,两个人谁也没有讲话。
江宴狄看上去神情复杂,呢喃着问:“……为什么?”
陈舒的眼瞳里闪着潋滟的水光,他刚想把头再迎上去,却被江宴狄轻轻推开。
“小舒……!”他喝道,双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指尖却在轻微打颤。
“江哥。”陈舒的眼泪流了下来,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有委屈、难过、想念,还有无法隐藏的爱意。
江宴狄的身子震了一下,随即用力捧住陈舒的脸颊含上了他的嘴唇。
那是一个毫无章法的吻,没有任何一丝老练的技巧,又或是温情的挑逗,只是青涩的简单的、想要感受彼此的存在和呼吸的一个吻。
不知是谁先松动了嘴唇,舌头钻进了口腔,热烈的激情如星火燎原般被不可收拾地迅速点燃。
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到了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将证件递过去的手都在发抖,脸颊被暖气的热浪烘得滚烫,他们低着眼睛,不敢看前台的工作人员,也不敢看彼此,像是两个偷偷瞒着家里人跑出来开房的青少年。
房门落下的那一刻,陈舒几乎是扑进了江宴狄的怀里,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踉跄着到了床边,一起倒在了床铺上。
他们面对面躺着紧拥着,嘴唇不断地在索求着彼此,只是亲吻。
陈舒的掌心率先抚上江宴狄的身体,褪下江宴狄的外套,扒开他里面的衬衫,用手贪婪地滑过男人精壮的躯体,感受着手心下坚硬的肌肉和高涨的温度,这个认知让他欣喜地感知到,现在正在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正正正在发生的现实。
他将江宴狄推倒在了床上,起身骑到了他的上空,动手脱下自己的大衣和高领。黑色的布料从下往上被脱落,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两粒红缨。
江宴狄看得胯间发胀,明明陈舒什么也没有做,但他却无法抑制住内心里想要触碰和拥抱他的渴望。
陈舒察觉到江宴狄胯间的反应,抿着嘴低低地笑了,但动作依旧轻缓,慢条斯理地去脱身下的裤子。牛仔裤下是一条简单的三角内裤,在江宴狄愣然的视线下,陈舒脱下那块单薄的布料,展露出胯下挺立着的阴茎,以及下面那片泛着水光的肉花。
江宴狄突然明白了那句零落在风中的“我也是”是什么意思,不可置信地问:“你也是双性?”
陈舒轻轻点头。
“所以以前你才不让我碰你。”江宴狄恍然。
刚到青春期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歪打误撞地摸索自己的身体。江宴狄和陈舒也是,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陈舒在单方面帮江宴狄,陈舒的手指很细很软,包裹在柱身上像滑动的水流。江宴狄每每释放后总是不好意思地想要回馈,陈舒却总是闪躲着说不必了。有一段时间他还自惭懊恼,心想陈舒总是那么清心寡欲,而自己却精力这般旺盛。可每当两个人在房间里独处时,陈舒便会轻声问他:“今天不做那个吗?”他没办法拒绝。
江宴狄扒开陈舒腿间阴影处那块湿润的肉瓣,说:“我记得你以前在帮过我后,都会去一趟洗手间。”
“嗯……”陈舒的脸红得都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