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兆似乎有些喝多了,脸红红的,拉着肖缘的手,“媳妇,你辛苦了。”
她不明所以,听他道:“工作辛苦就算了,还要应付傻叉。那个庞娟好讨厌啊,说你跟一个叫何宏东的走的近,还一起上报纸。”眼睛亮亮得看着她,似乎在等什么话,又好像无关紧要。
“我其实跟何宏东也不熟,就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一起上报纸那次是意外,话都没说一句。前几天突然撞见一起吃了个饭,从没联系过。”她帮他理了理衣领,耐心又细致。
何兆呼出一口气,盯着眼前的路,心情像小鸟一样飞扬舒畅。
“小兆哥。”
“嗯?”
“咱们去市里医院看一下伤,好不好?我很担心。”
手臂被握住的地方微微发烫,何兆提起头,望进肖缘的眼睛深处,满满的担忧与眷恋,交织着爱慕与纵容。这样的缘缘,怎么会嫌弃他,到底在不自信什么?
“嗯。”
是这样的,在她拧巴面对世界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从偏执的角落里走到阳光下,正视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更有底气。所以,那么好的小兆哥,她视若珍宝,怎么舍得他患得患失。
为对方成长,心甘情愿泥足深陷,这一生,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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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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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缘觉得自己以前简直眼瞎,怎么就看上何兆了,真正生活在一起简直能被他气死。
就说他们住的这套房子,因为何兆从军期间得了个人二等功,又是带伤复员,亲舅舅在上面关系过硬。不但分配工作到了老家,直接进市政府机关,在副市长办务处工作,常年熬资历下来,不愁前景。
当初进市里就业,本来打算租个好一点的房子,住得舒坦最重要。得知政府直接给分配了家属大院,便搬到这里来,四合院一样的大宅院,已经住了一户人家。在市里教育局工作,是个长相挺精神的单身汉。
院子从门口往两边是抄手游廊,两个月牙形的石头架子错开对接,挂满了葡萄藤,夏天正好乘凉。底下一方石桌,四个小凳子,靠近游廊开垦了几块小巧的菜地。
肖缘觉得大概就是之前住的人家种的菜,她本来打算延续前住户的优良传统,吃上自己种的菜换换口味,又安全卫生。兴致勃勃在城里还能拥有自己的小菜地,想想就美滋滋。
何兆从老家拿过来一把种子,跟她说是青菜籽,长得可快了,一天一掐。肖缘只会他挑水浇菜,几块地充分利用,种植满满,小菜苗冒头的时候,肖缘纳闷儿,这菜长得不对头,哪有先长出青杆子来,半点绿叶也没有的。
何兆表示她太心急了,再等等就好了,越等越离谱,到最后,肖缘望着满地开的繁盛的绣球花,面无表情,“你家管这叫青菜?”
何兆嘿嘿嘿笑得极其欠扁,“咱现在好歹也是文化人了不是,种花多好看啊。又不是我爸,家里巴掌大一点地方,还要撒一把葵花籽,我喜欢这个。”
肖缘气恼得瞪他,“那你骗我干嘛?种花就种花,害我白期待一场。”
他还特委屈,“那不是跟你商量,你不同意嘛。”她当时是不同意来着,主要觉得浪费,也是闲着没事干找个消遣的意思。
“我还答应人赵二科同志,青菜熟了请他吃饭。现在好了,人只当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不想请搞这一出移菜接花?”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奇葩事。
当时不知怎么就兴起一股朝黄金的风潮,但凡手里有点余钱,就买了黄金来屯着,流言说明年金价上涨,到时候抛出去净赚不少。肖缘嗤之以鼻,“都是骗人的,现在人的消费心理,买涨不买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