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的骨头都是酥的。

不一会,厨房里传出男人的声音,“面下的有点多,陪我吃点?”

黎尤笙应了一声,“好。”

蹬了蹬腿,没有那么软了,便陷害毛毯下了沙发去了厨房。

男人调笑的声音响起,“能走路了?”

黎尤笙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怪不得都说坏男人。

可不就是坏吗?

再光风霁月,高贵雅致的人在那事上都很坏。

晚饭后,周宴沉在厨房收拾,黎尤笙靠在岛台看他忙碌,冷不丁的突然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洗了手,看过来,“看出来了?”

果然有事。

她挺直了脊背,“你今天很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嘛?”

周宴沉走过来,双手撑在岛台,将她圈进怀里,“老爷子脑淤血住院了,从昨晚到今天我一直在医院。”

黎尤笙惊讶,攥紧了他胸前的睡衣,“他情况怎么样?”

“我回来之前醒了,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

黎尤笙问,“医生怎么说?”

“好现象,再观察一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黎尤笙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仰头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他点头,将她抱在怀里,“我以为我不在意他了,可看到他了无生气躺在地上,我还是慌了。”

黎尤笙下巴抵在他肩上,手安抚似的顺着他后背,“应该的,那是你父亲啊。”

“笙笙,不管发生什么,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他突然很不安的说到。

黎尤笙以为他是因为老爷子住院被吓到了,点头,“嗯,我会永远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笙笙。”

“笙笙。”

他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她也一遍又一遍应着,告诉他,自己在,永远在。

安静了一会,她突然问到,“对了,老爷子身体看起来挺不错的,怎么突然脑淤血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周宴沉噎了一下,而后看着她说,“可能....天冷冻得。”

语气有些虚。

黎尤笙注意力都在他回答上,没意识到不对劲,蹙了蹙眉,“脑淤血还能是因为冻得?”

他移开视线,“能....吧。”

他是医生,黎尤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若有所思的说,“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临睡前,黎尤笙突然想起答应乔河的事,也和周宴沉说了一下。

他一愣,“拜年?”

“嗯,你觉得怎么样?”黎尤笙问,“如果你不想去,我一个人去也行。”

周宴沉眉目沉思了一下,“不用,我陪你。”

黎尤笙欣喜,“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

“对了,今天沈老爷子找来了?”

周宴沉看她,“找你做什么?”

“为了沈熹微。”

他眼神一冷,“他为难你了?”

“算不上为难,就是让我离开你,不过,最让我委屈的是,竟然说我欠沈熹微的,说我以前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真的无语了,到底谁对不起谁啊。”

周宴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疑惑问道,“你跟沈熹微以前认识?”

“我们以前是邻居。”黎尤笙点头。

之前答应沈熹微不往外说她们曾经认识的事实,可她既然先说了,还编排她,那就不要怪她食言了。

“以前她和她养母跟我们住一个巷子,因为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