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什么时候我决定的事情,轮到你们置喙?口口说自己是周家人,怎么连周家的家规都忘了?”
“最后,我再申明一遍,黎尤笙不是外人,是我周宴沉的太太,也是周家的当家主母,她现在手握三十的股份,就有一语决策权,你们再说她一句不是试试?”
他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和黎尤笙结婚的当晚,就让她签了合同。
她迷迷糊糊签了字,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那晚签得是什么东西。
周宴沉话音落下,上一刻还不满的众人噤若寒蝉。
周宴沉的手段大家曾经可是有目共睹,可不敢再造次了。
最心虚的莫过于挑起事端的周霄章,他明显觉得周宴沉最后一段警告是说给自己听的,想到自己在他那吃过的亏,缩了缩脖子。
他也就是一时气不过,呈口舌之快,可不敢走真去和周宴沉作对。
吵闹的走廊逐渐安静下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周宴沉沉默地看了眼紧闭的手术门,便又收回视线。
沈熹微走过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安慰,“观寂哥哥.....周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周宴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脑海里有闪过周山青之前的话,转身朝吸烟区走去。
他点了根烟,望着窗外,眸底闪过沉思之色。
他去津市之前,是对那个小沈熹微念念不忘,可去了津市,认识了黎尤笙之后,那种念念不忘的感觉便换了一个人。
他也曾矛盾好一段时间,明明是自小认定的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可感情就是这样,没有缘由,喜欢上便是喜欢上了,且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
沈熹微见周宴沉没有理会自己,委屈的咬了咬唇,求救似的看向旁边的沈淮。
沈淮很无奈的扶额轻叹,“他心情不好,谁都不理会,你别放在心上。”
说着,他看向不远处身姿挺拔却又给格外寂寥萧瑟的人,“你陪着爷爷,我去看看他。”
沈熹微见沈淮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打发了,也不帮自己争取和周宴沉在一起的机会,咬紧了唇瓣,纤细的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
沈淮也点了一根烟,在周宴沉身侧站定,以为他是担心周老爷子,出声安慰,“别担心,我妹妹说得对,周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男人定定地看了过来。
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