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濯人呢?”我悲愤交加,拿布巾使劲在脸上蹭。
“他在门口守着,”绫儿目光透着惊奇,“阿妧,昨夜沧濯躺在你门口那颗榆树上一整夜,我早上来找你时,看见树上坠下的衣摆,还以为吊死人了, 可吓死了。”
他竟真的寸步不离守着我?
我蹑手蹑脚移至窗边, 悄悄探出小半身子望向房门口,沧濯身姿挺拔, 倚门玉立,眉目如画,许是听见我的动静,他侧目而视,浓墨明眸不经意扫过我, 令我心神一颤,仿佛是做了坏事被抓到的贼,悻悻然缩回脑袋。
罢了罢了,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看在他做了好吃的鱼份上,不同他计较这点小事。
“阿妧,出事了。”远处响起飞廉的喊声,停在门口后语气急转,似要撸袖子打架,“你给我让开!”紧接着一顿拳脚.交错的声音。
我和绫儿错愕对视一眼,大清早的闹腾什么?
拉开房门,飞廉与沧濯斗在一处,飞廉出招极狠,沧濯有败退不敌之势,一不留神躲闪不及,肩上挨了一掌。
我引术分开他们,喝道:“打什么打,嫌战场上打得不过瘾,要来打自己人么?”
沧濯捂住肩膀沉默不语,飞廉轻蔑嗤了声:“他算哪门子自己人,况且是他拦我在先。”
“姑娘闺房,男子不得擅闯。”沧濯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