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我自己脱!”

苏远泽面色苍白如纸,心中一片冰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儿。

就在这一瞬间,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与屈辱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一想到自己即将光着身子暴露在众人面前,任由他人肆意打量,身为堂堂侯爷的尊严便如同那摔落在地的瓷器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曾经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他,何曾料到会有今日这般落魄不堪的局面?

竟然要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找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钻进去,将自己彻底藏匿起来,永远不再面对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世界。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情的,无论他如何逃避,都无法改变眼前所面临的困境。

而另一边,云锦静静地抱着苏沫沫,安稳地坐在轮椅之上。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幕闹剧,眼神冷漠得就像是寒冬里的冰霜,没有丝毫的波动。

对于苏远泽此刻内心所承受的痛苦和屈辱,她似乎毫无怜悯之心,只是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

苏远泽脱去外面华丽的锦服,目光中带着怨恨,那一刻,仿佛想把云锦直接吞了。

“恨吗?对,就是这种恨!”

云锦扬唇淡淡的笑了笑,清透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感,“从我得知你有外室的时候,我看你就是这种眼神。终于,我在你的眼神里也看到了这种眼神了。”

“这十多年来,我照顾你那个不懂事,嚣张跋扈的妹妹。你娘生病我起早贪黑的照顾,甚至面对你母亲磋磨我,我也忍受着。”

云锦深吸一口气,“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外面养个外室,还把外室的孩子放在我身边来养。甚至还每天给我准备一碗毒药,送我归西。”

“你竟然用你自己的钱财去四处送礼、贿赂官员,甚至还与他们勾结在一起共同弹劾我的父亲!”

云锦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曾经,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真心对我好,每天不辞辛劳地为我熬制汤药。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看似充满关怀的汤药之中,居然被你偷偷掺入了慢性毒药!苏远泽啊苏远泽,你如此丧心病狂、心如蛇蝎,如今也该到了你遭受报应的时候了!”

云锦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负心汉,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此时的云锦,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恨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整个人。

那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把衣服脱掉!里里外外全部脱光,这一身行头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你的!”

云锦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她的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其中蕴含的恨意似乎能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尽管这样的羞辱对于苏远泽来说已经足够难堪,但云锦仍然觉得远远不够,只有亲眼看到这个可恶的男人彻底跌入万丈深渊,才能稍稍平息她心头之恨。

“我没有……”

苏远泽全身在发抖,她看到了云锦淡淡愤怒,那种愤怒几乎可以化为熊熊烈火,把他吞噬。

云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脱。

毕竟很多事她没有足够的证据,既然这样,那就让他狡辩。

只是这些狡辩的词语他不太想听罢了!

“脱!”

云锦不知何时起,声音寒冷得能杀人。

这个天倒是不曾冷,只是,一个堂堂侯爷赤着身体,身上只有唯一的一件褥裤,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