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宝婳却忽然又醒来。

她坐起身,发觉自己心口还砰砰地跳个不停。

临睡前的那股不安不仅没有被忘却,反而被带进了梦里,叫她更是惶惑。

宝婳轻手轻脚地穿上了鞋,路过秋梨的榻时,见她睡得正沉,便没有将她扰醒。

宝婳出了门去,却极是熟稔地摸到了梅襄的客院。

她推门进去,屋中竟仍是不见梅襄。

他这几日好像都不在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