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夜班护士们都在护士台内低头忙碌,呼叫铃一会儿响一次,他们跑进跑出,早忘了还在隔离区苦苦等待的Alpha。
但他不能擅自进去。
这一层是信息素综合科,收治的Omega绝大多数有性腺病变,对Alpha的气味异常敏感。一小时前,何岸急诊转住院,郑飞鸾从急诊大厅匆匆赶来,想要陪床照顾,直接被身手矫健的护士长拦在了十米开外。
“我是家属。”郑飞鸾强作镇定。
“家属?”
护士长眼皮一低,看向手中的诊疗记录,紧接着眼皮又一抬,冷漠地念道:“何岸,23岁,未婚。”
“未婚”两个字念得尤其重。
郑飞鸾立刻纠正:“未婚夫。”
“未婚夫也不行,就你这信息素浓度……”护士长一闻空气,眼神犀利,视他如洪水猛兽,“放你进去了,全病房都别想太平,心率监测仪能把天花板给我吵翻咯。那边隔离区看到没,待着去。”
说着抬手指了个方向,又叫来一个小护士,让她领郑飞鸾去换隔离服。
小护士钻进一柜子蓝蓝绿绿的隔离服里翻了半天,总算抱出来一件压箱底的橙色,背后印着阿拉伯数字9,附送透气胶贴一枚,粘在后颈,用以过滤Alpha信息素。
这般全副武装后,郑飞鸾才得以在家属隔离区暂留。
而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三个小时没见过何岸了。
最初何岸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戴逍就不许他同车随行,他只得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赶到医院,何岸又已经进了诊室。
他没办法,只能去做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