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叶明宜瑟缩着把衣服笼了笼。
房车门开了。
车内没开灯,漆黑一片。
踏上了两节台阶,猛地,叶明宜收住了腿。
转身来不及, 车门已经关上了。
不是自动的。
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转身。
车窗正对着车门, 窗帘被拉,烟花闪耀寂空的那一秒, 她?看见了, 高大的人影, 模模糊糊。
“孟谨礼。”
这三个字很轻,恰好是烟花的间隙。
他的味道, 已经印在了她?的骨骼,甚至是流淌在了血液里。
摸到?了灯的开关, 没等按下去,她?的手?腕就已经被捉住了,轻轻一拉, 被反剪到?身后。
紧紧握着,是要?捏出红痕的力道。
温热和冰凉相对。
身体在抵触,可是本能?还在源源不断摄取着这一刻热量的靠近。
和梦境重叠了。
但梦境,本就生从现实。
没被允许开灯。
她?被大力一扯,失去平衡地向后方摔去。
没有洗手?台,也没有突然垫住的手?,而是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身后男人宽阔的背被冲击地直接撞上了车门。
那人好像感觉不到?。
一只?手?强硬地掐住了她?的下巴,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没有一点预告地落了下来。
霸道占有中,牙齿磕碰到?了唇瓣,却陷入得更深。
叶明宜猛然睁大了眼睛。
清冷的气息席卷了她?的感官,木调茶香疯狂地向她?发起了入侵讯号。
修长的手?指深深掐进了她?脸颊的两侧。
满头珠钗不断摇晃,步摇在昏暗中好似砸到?了男人面庞。
背后温度烫得吓人。
乱了。
空闲的那只?手?在黑暗里扑腾,手?肘不间断地向后去击打,叶明宜不知?道打到?了哪里,用的力气不小,禁锢着她?的人却纹丝未动。
彻底乱了。
呜/咽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泄出的几个极小的音节,隐藏在了烟花声中,隐藏在了车门之内,没有人能?够听见。
这个姿势,她?从来看不清他的样子。
叶明宜咬住了牙关。
男人掐得力气却重上了几分,不像从前亲密时有刻意收敛着,此刻是宁愿让她?吃痛,也要?撬开她?禁闭着的门。
痛,痛到?她?愿意接纳他为止。
城门被破。
她?咬下去了,咬得很重。
“也没那么利。”
很利,很绝决。
叶明宜没有一刻放弃过挣扎,就像这段时间,在他藏在暗处的逼压下,她?没有放弃过抵抗。
她?抓挠着,指尖能?感受到?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条条虬起的青筋。
好像也挠到?了脸,碰歪了眼镜。
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
粗暴的吻仍然再继续,这已经不是吻了,而是单向的撕咬,双向的折磨。
她?尝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不是她?的。
他就是要?带着被她?造成的味道,让他的气息被她?牢记。
宁愿战栗,抵触,也不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