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叶老师,您是否需要帮忙?他们说你的这条裙子?,不太?好穿。”一道女声小心翼翼地问,听?声音像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节目组这是派人来催进度了。
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叶明宜瞥了一眼站在原位没动的人,牵强地扯着嘴角:“没事儿,我马上好~”
“好的,那我在这边等您,您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叶明宜眸光微动,抖了抖手中的舞裙,自?上到下扫了眼仍在凝望着她?的孟谨礼,眉心拧得更深了:“不用,你去忙吧!”
“没关系!一会儿您把?换下的衣物给我我帮您放着。”工作人员图表现,殷勤又积极地回应,“要是拉链系不上,我也能帮忙,对了您一会儿有时间可以帮我签个名吗?我小侄女特别喜欢你。”
太?阳穴涨疼,叶明宜放弃了浪费时间劝说:“嗯。”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很慢。
外面?的工作人员在说了那些话后就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守在了外面?。
叶明宜先脱掉了自?己的大衣,搭在了放在更衣室里的板凳上。
接着是毛衣……
这边的天气并没有那么?冷,录制多在室内,练习时穿多了会热,她?的毛衣是贴身的,这件脱掉就只剩下内衣了。
手刚放到毛衣边沿,她?动作停下了,上撩眼睫,直直看向没有出?过声音,没有变过表情,一动不动安静地像幅画的男人。
他逆在光里,不知是病还?是其他原因?,脸色苍白,眸光却很亮,和被水洗过的黑曜石一般。
除了看着她?,他好像什么?也不会。
如果不是工作人员进来,他该早被她?请出?去了。
发燥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明明像被藤蔓一圈圈束缚,她?却不觉得他这刻没动是关乎于情/欲。
等待微秒也是漫长。
她?清楚,站在镜子?前,哪怕背过了身,该暴露的依旧会暴露。
奇怪的平和,
撕破了窗户纸后的平和。
她?抱着裙子?向前走?了一步,细小的脚步声是在提醒和警告。
眼前人仍是没动。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如果他再冒犯,甚至惊动了外面?的人,她?怕真的……
下颌绷紧,叶明宜捏着衣摆的手指泛了白,认命地抓着衣摆抬起了胳膊。
瓷白的腰裸露在了空气里,而后是平坦的小腹……
毛衣窸窸窣窣顺着腰线向上。
始终搭在臂弯处的火红舞裙和动作混在一块儿,半遮半掩在身前。
光线亮得刺眼。
孟谨礼乍然缓回了神,喉结滑动,垂在身侧的手迅速捏成了拳,没有一丝犹豫,转后背过了身。
头?疼是必然的,
他是想借病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吗?
不是。
在她?问出?“烧了多久”这四个字的时候,
他找到了答案,
原来,他是想从她?这里,摄取到一丝关心,抛开所有,只与他个人有关的关心。
乞求怜悯又如何?
三十六计里也有苦肉计。
套头?的毛衣被艰难地脱下,叶明宜胡乱地甩了甩乱糟糟的发。
发丝滑开之际,她?看见了男人的背影,眸光轻顿,她?侧过身把毛衣搭在了外套上。
室内很静,只有裙摆抖动的声音。
不过几步的距离,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背道而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