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壳。
许池秋很在乎体面。哪怕此刻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
陆舸的恶趣味被青年的这副神态戳中了。
他撒开手,看着对方:“既然醒了,就请许少爷滚出去?”
“……”季眠比他更希望从这里离开。
但他已连直立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要靠自己离开,除非要他爬着出去。
他淡淡勾了勾唇角,按捺着翻涌上来的耻辱:“陆先生,我没那个力气。”
陆舸露出一个恶趣味得到满足的笑容,大发慈悲地搭了把手。
于是,季眠的外套又一次被陆舸抓住了。
把季眠带出门外后,陆舸没有松手,目光转向对面的某个房间,决定好人做到底。
他逮住在走廊里巡检的管理员,道:“秦琰的房间在哪,开一下门。”
管理员愣了一下,结结巴巴:“这、这……”
陆舸再吐出两个字:“开门。”
“……”
这里的人,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季眠大脑转速很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直到陆舸用轻佻懒散的语气低声对他说:“你似乎喜欢秦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