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却没听见,段酌下车后,不知何时来到车尾,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季眠太怕在路上掉下去了,因此一双手脚张得很大,紧紧扒着车,加上腰上有伤不敢贴车太紧,屁股看着就像是撅起来似的。

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盗版名牌,脖子上,顶着一头不伦不类的棕色卷毛。

段酌抬了下唇角,想笑。

“孙哥,怎么车上还带了个尾巴回来?”拿到工钱的男人也瞧见了季眠,不由得问道。

孙齐冷笑着扫了季眠一眼。

男人又仔细看了看,发觉季眠腰上的问题,讶异道:“哟,还伤得挺重的。”

“可不是吗,这臭小子想偷钱,技术不好被我逮到了。如若不然,这回老子还得自己掏钱贴给你。”

男人愣了一下,喃喃道:“那是该打。”

还好季眠此刻的脸是往下埋着的,两人没瞧得见他那张骤然烫起来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但一直在他边上打量他的段酌却清楚地瞧见,这个不伦不类、审美吓人的小扒手,一对藏在卷发后的耳朵腾地红起来,一直蔓延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