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员工险些一口咖啡喷出来,偷偷摸摸溜走了。

周纪不动声色地抬眼打量对方。

喻闯脱了外套挂在椅背,衬衣下是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眼神中曾经的少年意气褪去,变得沉稳、冷漠。

五官分明没有太大变化,却莫名与裴清不大相似了。

周纪仔细观察,才发觉,是冷然的眉眼和气质,将长相中的相似度彻底压了下去。如今任谁再去看他,也不会觉得与裴清相像。

今时不同往日,尽管喻闯是宁大的学弟,周纪也不好直呼其名,道:“喻总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城?”

“昨天。”

周纪更想问的是,他什么时候走?但这话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他有点摸不准,喻闯如今对季眠抱有什么态度。憎恨?意图报复?或是已经释然,懒得理会……

“宁城这几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喻总昨天才来,想必还没听说过?”他试探地问,想知道喻闯是否听过裴家和纪家的事。

喻闯的声音无波无澜:“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

一句话把周纪想说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