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有一把小凿子静静躺着。

季眠低着脑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他时不时用手摸一摸木雕画上的叶片,看上许久,才拿起一旁的小凿子,在方才抚过的叶子上敲两下。

那声音不大,甚至吵不到过路的人。

段酌记起来,今天中午时他交代给孙齐的那句话。

“砸了。”

季眠接替了孙齐的活,他在砸画。只是段酌没想过,有人砸东西的方式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