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珩哥”,很少会单字这样叫,但谢珩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嗯。”
于是他便看见,季眠轻轻朝他笑了一下,有点傻气。
他的笑容在黑夜中看不太真切,可莫名让谢珩的心脏抽了一下。
他走过去,“怎么坐在”
谢珩的话头乍然止住。
微弱的月光下,随着他和季眠的距离更近,后者面颊上一颗颗往下砸的泪珠一览无遗。哭得很安静,连抽泣声都几乎听不到。
谢珩以为,这人哭的时候,就该跟在那家小餐馆里买醉时一样,鬼哭狼嚎,要多大声有多大声,拼命地宣泄情绪。
心脏仿佛要碎掉,疼得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他艰难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很轻:“……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