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月从药箱里拿出医用酒精和碘伏,转身就走到男人的面前,作势就要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傅霆枭泰勒抬眼皮,动作迟缓的将她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

凤卿月看着他,目光清澈而淡然,“怎么了?”

男人近距离端详着她的神色,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手背,“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凤卿月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傅霆枭敏锐的洞察力。

何况他本就是敏锐到骨子里的男人。

凤卿月侧着身子坐下,声音很轻,眼里却藏着狡黠,“他说,让你什么都听我的。”

傅霆枭黑眸如深不见底,浅浅的划过一丝波澜,“这话不需要他说。”

“那你听吗?”凤卿月挑眉,即便早就知道答案,还是目光微灼的望着男人,等着他亲口回应。

傅霆枭攥住她的手指,俯身压下俊脸在她的唇上重重吮了一下,尔后贴着她的嘴角,哑声呢喃,“你说的,我都听。”

凤卿月心头一片柔和,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爷爷还说,身体不舒服就要吃药。”

男人喉结募得一停,似犹豫,似彷徨,短短几秒好像又无数种的情绪从他的眉眼掠过。

半响,凤卿月听到他妥协的声音,“好,那就吃药。”

凤卿月顿时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快松手,我给你上药。”

她眉眼含笑,恢复了在他面前独有的灵动和娇俏。

傅霆枭薄唇抿紧又松开,几次往复,明显欲言又止。

凤卿月正低头解开他的衬衫,没了衣物的遮挡,她才发现男人的伤势很严重。

不止胸膛有淤青,腹肌地方更严重。

凤卿月眸色转冷,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肌肉的触感依旧紧实,但淤青很碍眼。

“为什么打架?”

凤卿月拿过医用酒精倒在手里,搓热后,轻轻按摩在他受伤的肌肉上。

傅霆枭低眸看着她的动作,薄唇微勾,声音缠着笑,“闲的。”

“你留手了?”凤卿月抬眼,想到刘恒的拳力值,普通人怕是挨不过一拳。

傅霆枭见她神色微皱,摸着她的脑袋安抚,“没有。”

凤卿月抿紧的嘴角松弛了几分,“疼不疼?”

“有点。”男人似乎在示弱,英俊的脸颊也覆了层薄笑,“用不用吃药?”

凤卿月要笑不笑的在他腹肌上轻拍了一下,“哪有主动找药吃的。”

浅浅的拍打,夫停下喉咙却溢出一声闷哼。

凤卿月目光一怔,连忙低头,“弄疼你了?”

她没有怎么使劲。

傅霆枭就这么看着凤卿月布满了紧张的眉眼,她还爱他,还在意他,甚至比任何人都心疼他。

这个认知清晰的从脑海里划过,胸腔更是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悸动和满足。

他想要的,她全都有。

傅霆枭捞过凤卿月抱在怀里,拉着她的手腕绕道自己的腰后,俯首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

凤卿月一颤,有种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隐隐心跳加速。

他说过很多甜言蜜语,也说过爱她。

但如此直白的用“我爱你”这三个字表达他的心意,这还是第一次。

水乳交融的时候,他时常在她耳边说爱,但感官的冲动和刺激往往会覆盖精神层面的渴求。

何况他们心意相通,很多话心照不宣,因为早就爱的足够热切深沉。

但凤卿月的心在成熟,也是第一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对爱情的理解和认知,全部都来自于傅霆枭。

她没有期待过这句话,觉得有些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