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立在那里,在雨水的朦胧下,没有半丝躲闪,直直的看着。

即使隔离的很远。

她所表现的镇定,猖狂都在诉说,她怕这些,简直开玩笑?

两个人一高处站立,一低处仰望……

但眉眼中皆轻狂。

地上的人还在呜咽抽搐,傅子渊却非常不合时宜的提醒,“请家主给这些叛徒最后一击,还是说家主手软了?”

傅白坤上前嘲笑一声:“傅子渊,你什么意思,质疑家主吗?”

“不敢!”傅子渊作揖,嘲讽了一句,“就是怕……”他看向不远处,那一张美艳稚嫩的脸,轻笑一声,“就怕家主心疼。”

凤卿月听到了傅子渊的声音。

是傅云辞在她的耳边塞了一个耳机。

他们竟然通着话。

她终还是被人打着枪靶子,所以来到这里,都不让她见任何傅家的人。

傅霆枭额前的碎发已经全部打湿,一双阴翳的眸,几乎完全没有看向后方的争吵。

下一秒,男人扫了一眼凤卿月,再次对准地上的男人连开七八枪,血花四溅,抽搐哽咽的声音,消失了。

祀堂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气中。

有的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少年,都忍不住低头,干呕着。

傅家惨死的人,远远杀了他们五个人还要多。

傅家,从不滥杀无辜,但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即使是家人,也同样大义灭亲。

血似乎溅到了男人的腿上,因为他的眉毛微皱,眼里杀气腾腾。

随着不远处的人喊着礼成,祭拜开始,傅云辞就开始拉着凤卿月离开。

灯光下,滂沱的雨幕中,她转头看着傅霆枭的身影,傅霆枭也在看着他,目光犹如恶鬼锁定一样,让她无法逃脱。

“你要带我……去那里……”凤卿月走路有些磕绊,很是不愿意走。

男人的双眸有着骇人的血色,让她的心疼痛万分。

他在撕扯着身体,告诉自己,你怕吗?怕现在的我吗?怕手染鲜血的我吗?

傅云辞走向小叔叔早就安排的出口,一边拉着人一边说着,“马上就要开始祭祖了,除了家主所有人必须跪下,小叔叔,让我在祭祖跪拜的时候带你出去。”

祭祖他不让自己看全乎了?

他似乎将所有的路都给她安排好了。

凤卿月平复心神,“然后呢?”

“去天塔,小叔叔说,他在那里等你。”

凤卿月心一提,天塔吗?

哪个地方。

……

远处还传来跪拜的声音,而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

天塔数十年、百年巍峨耸立,站在那里,他们就很渺小一样。

凤卿月眼眸低垂,想着那个爱到骨子的男人,想要深深拥抱他,告诉他她不怕,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怕的只是他一次次的拒绝。

傅云辞见到凤卿月一直不说话,以为怕了。

便好心的想要解释几句,“其实小叔叔不是总那样的……”

她抬眸,看着傅云辞充当成年人开解自己,嘴角顿时勾着一丝笑容,“嗯,那你想说什么?”

哎呀……

他起身看着这座天塔,微闪的目光有些悲伤,“小叔叔人很好,如果不是小叔叔,我们一家人肯定会死在傅子渊的手里,是小叔叔救了我们。那年,小叔叔才18岁。”

“本该他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可小叔叔他却因为傅家而毁了所有,现在他能站在这里,就很不易,我没有看见过,小叔叔对一个人如此执着……”

他曾经见过小叔叔在天塔那些年,承受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