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瑜吹了下刘海,银发醒目,笑嘻嘻贫嘴:“姐,我和京哥也还是孩子。”

顾京墨离他远了一点。

收拾好行李,顾西沉和秦暖送她去机场。

顾京墨也要去,他有些话要问他姐。

徐图南和陆子瑜先去上课。

陆子瑜想到那些繁杂晦涩的课,脑壳子都是疼的。

他也想去。

徐图南拉着他就走。

“子瑜哥,曾爷爷说以后我们就在姑姑的小庄园上课了,门都不用出。”

陆子瑜生无可恋。

檀园的门都不让出了?

以前至少还能出去放放风。

徐图南现在也就在身边亲近的人才会话多一些。

“至少在郑承望出院之前。”

他们昨晚上下手挺重的。

徐图南回想昨晚情景,忽然问:“子瑜哥,按理说郑承望就算挨了打,我们也没有朝死里打,受不了多重的伤,有了第一天灰头土脸离开的事,不至于又找上门。”

陆子瑜连飞扬的头发都耷拉着,任由徐图南拽着他走。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天太黑,没注意下手重了?”

想想也是啊。

郑老夫人算得上德高望重,那天根本脸面都不顾了。

这么一想,陆子瑜来了精神。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徐图南眨眨眼:“我好像在我们动手时隐约看到京墨哥踹郑承望了。”

陆子瑜:“我也踹了啊。”

徐图那:“好像踹他下边了。”

陆子瑜愣了下。

郑承望找死的惦记上他们姐姐了,京哥也就是看上去礼貌绅士。

其实是什么样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清楚。

陆子瑜和徐图南缓缓对视。

然后闭嘴。

“上课吧。”

“对对对,上课上课。”

黑灯瞎火,误伤很正常。

.....

机场。

候机室。

秦阳去洗手间,顾京墨在门口等她。

“姐。”

秦阳挑眉,笑问:“要问我什么?”

“你生日那天晚上,小舅舅是不是来京城了?”

“嗯。”

“送你礼物了?”

“送了,我没要。”

“你不恨他了?”

秦阳莞尔一笑,把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顾京墨发现他姐的身手很好。

秦阳抬手圈顾京墨的脖子,胳膊有些架。

都和她一样高了。

“还达不到恨的程度,只不过有点失望。”

顾京墨知道他姐的性子,失望就是无视,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