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

她曾经的小舅舅!

秦阳觉得自己脑子打结了。

“那麻烦先送我回家,可以吗?”

项链盒子合上,放进西裤口袋。

劲瘦突出的腕骨在银灰色西裤口袋边缘,松松搭着,莫名的蛊惑。

秦阳移开视线:“上车吧。”

在她转身上车时,季平抬起低垂的眼帘,嘴角不经意上扬,仿佛秦阳的心软在他掌握之中。

“住哪?”

“酒店。”

秦阳拧眉:“哪个酒店?”

季平报了个名字。

秦阳的车技非常好。

一路上季平的手就没离开过头顶上方的扶手。

窗外一切都是模糊的,全是线条。

急刹刺耳,季平一睁眼,到了。

脸色发白,唇瓣也隐隐泛着白,嘴角紧抿。

“到了。”

季平侧眸去看她。

精致的侧脸冷冰冰,不带一点温度。

和小时候软萌可爱的模样天差地别。

解开安全带,开车门下。

秦阳抬了抬眼皮,一双杏眸敛着几分坏,手腕散漫搭在方向盘上:“不说声谢谢?”

季平没回头,硬邦邦几个字:“不用谢。”

“.......”

秦阳危险眯眼。

行。

真行。

身后轰鸣声骤然而去,季平脚步急切。

回到房间,冲进浴室。

在海城矜贵到高不可攀的季家主,此时脸色发白趴在马桶上呕吐。

宋卫听到有人开门,从套房的客房出来。

听到洗手间的动静,面带疑惑。

敲门:“季总?”

门忽然打开,季平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有事?”

宋卫:“您不舒服?”

“没有。”

“您脸色怎么那么白?生病了还是受了什么惊吓?”

说完,宋卫觉得自己真是没脑子。

季总什么时候受过惊吓。

肯定是生病了。

“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回来!”

宋卫一个急刹车拐回来,顺带把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

季平单手扯开领带,额前碎发的水珠随着滴落。

苍冷的面容冰冷危险。

宋卫跟在季平身边一年的时间,学会了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