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徐淮之小时候的事。

甚至把徐淮之和宋慕颜之间的事都说了。

只求他能坚持下来。

徐淮之双眼被白纱布蒙上,耳朵能听到,只是无力开口回应。

徐老看的直落泪。

“祖外公。”

阳阳走过去,小手抬起来,小心给他擦眼泪。

徐老拉着阳阳,眼眶泛红:“阳阳来了,快给你外公说说话。”

徐淮之放在床上的手动了动。

阳阳握上去。

“外公,我是阳阳。”

徐淮之唇瓣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看口型,说的是:‘外公很高兴你来看我。’

阳阳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弟弟也来了。”

徐老从顾西沉怀里把小京墨公抱过去。

正巧,小京墨迷迷糊糊睁开眼。

眼珠子咕噜噜转。

打量着不熟悉的地方。

“弟弟,这是外公。”阳阳轻轻拉着小京墨的紧攥的小拳头碰了碰徐淮之的手:“也是妈妈的爸爸。”

“咦咦~咯咯咯~”

襁褓稚子的笑声像是要把死亡给冲淡。

徐擎之和庄以蓝都听到了。

庄以蓝红着眼角:“老徐,淮之不仅仅是你的弟弟,爸的儿子。”

徐擎之垂着眼,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

徐淮之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

连小年都没熬过去。

医院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灯灭的同时,徐淮之拉着阳阳的手落了下去。

他要去找他的妻子了。

生前没有三媒六聘。

下辈子,他一定全部都补上。

秦暖醒来的当天晚上去了徐家。

不管徐家因为什么原因不承认她,但她承认了徐淮之这个父亲。

父亲去世,身为女儿,她必须到场。

这一次,没人拦着。

秦暖坐在轮椅上,安静在徐淮之棺材前坐到凌晨。

蒙着纱布的双眼朝着黑白照片的方向。

一语不发。

直到庄以蓝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上前,人已经痛的昏迷了。

却还是坐的笔直。

“暖暖?暖暖!”

连忙叫来医生,把秦暖送到休息房间,医生检查完,松了口气。

“还好发现的及时。”

眼角渗出了血,好在不是很严重。

庄以蓝捂着嘴,无声红了眼。

顾西沉得到消息,从徐擎之书房跑过来。

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暖暖呢?”

低沉的嗓音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