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仲山震惊妻子的敏锐。

但依旧不动声色：“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伤害到你们，可如果换做是你们，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不信。”

佟伊人双眼依旧猩红，但神色异常冷静。

她紧紧盯着欧阳仲山，眼神像是一把利刃，撕开他的伪装。

“并不是因为欧阳宸，是因为你自己。”

“欧阳仲山，你有把柄在对方手中，并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人。”

兄妹两人齐齐看过去。

被三人盯着，欧阳仲山一脸灰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为了让他们相信，欧阳仲山说：“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做了资产切割，小琦和小星我也从未用道尔家族带来的关系帮过，这一点我早就打算了。”

闻言，佟伊人的心底松了口气。

看向他的目冷了下来：“你去自首。”

欧阳仲山猛地抬头：“你你要看着我去死？”

第七百七十五章 以死谢罪

夫妻多年，欧阳仲山认为他还是了解妻子的。

温柔，大方，得体。

有学历，有背景。

还是一个艺术家。

几乎集所有女性美好于一身。

这辈子他从来没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

也遵守了当初的承诺。

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一辈子不会离婚。

只有丧偶。

可没想到，到头来，她成了丧偶的人。

欧阳仲山看着佟伊人，又问了一遍：“你想让我去死？”

佟伊人一直都很清醒。

她需要的是一个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

并不需要爱人。

爱那种东西太奢侈。

她从来不碰。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能和欧阳仲山相敬如宾，就是因为她不爱。

也从来没爱过。

“不是让你去死，是让你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很冷。

失望过后，像寒冰一般。

连之前的温和都不存在了。

兄妹两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就像欧阳仲山一样，他们心中的母亲永远温和优雅，大声说话都很少。

可今天让他们看到，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另一面。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佟伊人冷静下来，迅速作出决定。

“我们离婚，你去自首，两个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冷静的不像话。

好像刚才那般伤心是幻觉一般。

欧阳仲山大受打击。

“佟伊人，我们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你就这么狠心吗？”

他之所以敢承认，就是因为佟伊人身后的背景。

她虽然是孤儿，但当年和她父母共事的人，基本上在大会堂都有一席之地。

更有几位甚至和徐老关系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