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他有点想要，所以余光多看了一眼。

司染将切下大小适中的香煎鹅肝，递到他的嘴边：“尝尝你喜欢的，这是另一种做法，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他切好的牛排也递到了她的唇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起用膳是总会有这般默契的动作，他们本人反倒是享受其中。

因为就两人就餐，所以餐桌上的晚膳属于中西合并混搭风，都是两人爱吃的，在自己的餐桌上都是美食就好，反而这样新奇的吃饭他们都接受的非常好，并决定一直保持下去。

至于刀叉筷子混着用，他们表示这都不是问题，之前勺子筷子不也一起用嘛，多一两种餐具而已。

南寒渊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杯身稍稍向她倾斜，司染放下刀叉举起：“砰”清脆的酒杯碰触声在空气中响起。

“相约每一天！”

这句话是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好似，他们总能这般的有默契。

南寒渊品了一口红酒，眼神温柔缱绻的凝视着她，好似怕他在自己的视线中溜走一般：

“谢谢，染儿，你能来到我的身边，如果注定会遇见，我希望跨越山海，穿越空间的那个人是我，染儿，你的……”

他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还未说出后的话，化作了苦水的只会侵染在他刚刚沾过醇厚酒香的舌尖，而他喉咙每个未曾说出口的话语都被他对她专属的神情所吞噬，最后流入心田化作浓密的蜜糖，将他原本冷硬孤寂的心紧密的包裹其中。

好似有她在，他便是甜蜜的，连舌尖的苦涩都因为她变成了甜，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将餐盘中松露焗蜗牛喂入她的口中：

“你那里很幸福吧！”能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还有神蝶，那里一定比庆元国好吧？那染儿你会喜欢庆元国？会因为这里有我而留下吗？你是为我而来吗？

司染神色微微一愣随后便很自然地道：“自由民主、人人平等的国度，出生顶豪之家，自幼团宠。”

顿了一下，将自己另一只小手放在他有些微微发颤的大手上，她感受到了他的不安，郑重地道：“我为你而来。”

这短短的五个字这一刻被南寒渊深深的镌刻在了他的灵魂最深处，同时脑海中宛若烟花炸开，一片绚烂多姿，他整个人都如飘在云端之上。

这是他听过最让他从身到心再到灵魂都欢愉的话，这种情绪微微消散一缕后，他开始心疼，他的染儿原来，原来曾拥有的一切，是他哪怕穷极一生都无法给予的，为了他失去了所有，自由的国度，顶豪的生活，宠爱她的家人……

一切只为他，而在这里，她却只有他，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特别特别的复杂，可若，可若让自己的染儿回去自己世界留下自己，他想，他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最终千言万语，万千思绪都化作一句：“希望那个人是我！”

司染当然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劲腰，将小脸贴在他充满安全感，力量感的胸膛：

“只要是我们彼此，其实都一样，对吗？”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道：“自由民主的国度，律法等同时规定一夫一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