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则微微蹙眉,生死她真的见的太多了,而且老妪的死状在她所见过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死尸面前,真的算最对得起自己眼睛的了。
什么缺胳膊少腿,什么肠子流一地,什么脑浆撒一路,至于丧尸是如何对待这些尸体的,不提也罢,她真担心自己稍后吃不下午膳。
转而想到了什么,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袍:
“寒渊,庆南县管辖下的村落,一个村有多少人呀?”
南寒渊昨日已经在县衙翻阅了相关的记录,当即回道:“两百到三百人。”
司染立马就想起了昨日她去到的村落,而且已经问询过村长表示他们村的人都在,并没有少其他人。
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明明是两三百人的大村子,可为什么她所看到的只有百余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同南寒渊道:
“可是昨日我们去过的十个村落每个村落仅有百人,那其他人怕都是……”
她没有说出最后两个字,可他也完全明白了,立马让人将林县令押了上来,跪在地上的县令,头上的官帽都有些歪了,一袭官袍更是褶皱的不像样子,身体瑟瑟发抖,额间更是有大颗大颗汗珠滴落。
可他却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殿下,不知下官所犯何事,您可否让这位侍卫将下官脖子上的大刀移开,刀剑无眼,下官,下官还不想死呀。”
南寒渊冷沉斥责:“贪生怕死之辈,又有什么资格做百姓的父母官,说,那些死掉的人被你们弄去哪里了?”
没等林县令回答,人群之中传来一道有些怯懦的童音:“我,我,我知道,说了,说了,能给我一碗水一个饼子吗?我,我,奶奶和我妹妹要坚持不住了。”
顺着声音南寒渊和司染看了过去,很明显是个如同小乞丐般瘦弱的小男孩,他虽是站立着的,可是能清晰的看到他那双小腿在打摆子,一看就是勉力支撑的。
司染看了一眼身侧的秋菊。
她则会意走上前也不嫌脏拉起小男孩的手,将一个油纸包塞到了他的手里,其中一个侍卫已经站在了小男孩的身侧,同时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一眼周遭正眼冒绿光如饿狼般盯着小男孩手中油纸包的人。
可是因为一口食物真的有不怕死的,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从人群里蹿了出来,那架势意图很明显。
在他距离小男孩还有一步远的时候,然后“砰”的一声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侧一块不规则拳头大小的石头。
那人的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可见丢石子的人很有技巧性。
司染则悄咪咪的将小手隐于自己的衣袖之中,只是下一瞬就被人牵起,掏出他的墨色手帕小心的帮她擦拭,语气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很宠溺:
“你呀,调皮,下次这样的事情让其他人做便好。”
司染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其实,我能说,我就是随手一丢,你信吗?呵呵。”
“信,如何不信,不过是我的染儿看到一只恶狗想测试一下自己投掷的准头而已,嗯,不过,确实很准,回去带染儿去射击场。”
“啊,这,倒也不用,偶尔,偶尔为之而已,我还是很柔弱的,呵呵……”
“嗯,确实,我的染儿向来是柔弱不能自理的。”
司染:“......”
呵呵,倒也不至于如此的夸张,我说我能一拳打死一个黑瞎子,怕是敢说你都不敢信吧?
小男孩在侍卫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又十分珍惜的将秋菊给的点心喂给了妹妹和奶奶,将他们安置好,还将最后半块点心给了同村相依为命祖孙俩中的小女儿,并且拜托他们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