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渊能如何,只能将人抱去床边的塌上了,因为这里是她很喜欢的一处,所以这处的软塌被她布置的格外舒服。

最上面铺的是他看不出材质的凉席,坐在上面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软塌下面是一张雪白的毯子,严格来说,整个内室地面上都铺了毯子,尤其是床榻旁,软塌下铺的都是双层的,谁叫她不喜穿鞋呢。

南寒渊将视线移向刚刚被太子妃她们站过的地毯位置,轻蹙了蹙眉,对外面扬声道:“瑞润进来。”

瑞润赶忙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后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南寒渊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那张毯子:“丢掉,去将我之前收起来的那张毯子铺上,传令下去以后任何外人不得踏足沁茗园。”

瑞润领命立马去办了。

司染捻起一个果子喂到了他嘴边玩笑道:“咱们的太子殿下领地意识这般强,洁癖有点严重啊。”

南寒渊轻轻的在她的腰上坏心思的捏了一下,而后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许他人染指,而且,沁茗园是我们的家,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染儿亲手布置的。

我也非常的喜欢,这般美景绝不能让旁人瞧了去,而且我的染儿这般有本事,咱们的一年是沁茗园定是四季如春、花开不败,这决不能让旁人知晓。”

司染自己其实何尝不是领地意识很强也有洁癖,他不说,自己稍后也会将那个地毯换了去,穿越后唯有这处院子是属于自己的,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她花了心思按照自己喜好来了。

这般美景司染突然想抚琴了,于是道:“寒渊,想不想听我抚琴。”

南寒渊立马道:“自然是想的,染儿抚琴,我来作画。”

司染的视线落在书桌上,然后看到已经放了两天的花束微微蹙眉,起身走上前,小手在花瓶上一挥,立马换了一束。

南寒渊是很喜花的,她新换的这一束某种程度上是应和了他的喜好,卧房不用点燃熏香,这种淡淡的花香就足以让人迷醉。

司染坐在软榻上,纤纤玉指撩拨着琴弦,一声声醉人的音节自指尖倾泻而出,她所弹奏的非什么流传万古不朽的名曲,而是她在原本的世界去外公家跟外婆待在一起学习时的闲来之作。

她的外婆出身传承千年的书香门第,本身身上就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雅韵,最爱穿的便是汉服。

一身温婉恬静的气质宛如是古代高门培养出来的闺秀一般,本身生于江南,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间都带着一股子柔美。

从未见她重声说过话,走是那般的温柔,其实一直让自己学各种东西的司染,最喜欢待的就是外公,外婆那座充满古风雅致的院落,尤其是和外婆呆在一起。

她每天总是打扮的极为精致,烹茶煮茶,插花,绘画,刺绣......她的生活安排的总是那般的满,却很是闲适,让她有种宁静致远,岁月静好的感觉。

所以每个周末她都会去坐上一天,将自己过去一种的压力全部纾解,净化自己的心灵,暑假,寒假自然也是在外公,外婆家,从来没有感到无聊过,因为他们总能将生活安排的特别的好。

记得最深的就是外婆那句:“要学会生活,才能享受生活。”

思绪回转,司染才会这般喜欢自己的这处院落,而且她的琴音也给人一种超然世外,静溢美好之感,让人原本有些浮躁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安定了下来,整个人从身到心都仿佛被洗涤了一般。

一曲终了,不止是南寒渊就连整个沁茗园听到琴音的人都久久不能回神,余音绕梁三日不止是传说,很是意犹未尽,总想再听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