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米尔的声音异常的虚弱，脑袋靠在童二筒的肩上，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米尔的手指很冷，冰的童二筒瞬间清醒过来，脚下拨弄朝上面游去，离开那条河之后，童二筒的眼睛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半失明状态，看哪里都是一片漆黑，好半天才缓过来。

深吸口气，继续向上游去，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即使不识路依旧可以找到出口，童二筒奋力的游着，只希望能够快一点回到车上，快点逃离这些黑压压的水，感觉就好像如果再慢一点，怀里的人就会失去呼吸一般……

“米尔？”童二筒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你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米尔没有应声，这让童二筒更加慌张了，几次都撞上岩礁坚硬的棱角，身上的膜似乎被戳破了，冰冷的海水灌进来，差点没让他当场断气，幸好那膜又自动愈合了，长长舒出口气，再一下就好，童二筒给自己打气，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列车的影子了。

“马上就到了，”童二筒低声道，是对米尔说的，也是对他自己。

“噗――”穿过那层膜回到列车上的一瞬间，童二筒的手无力的松开，和米尔两人齐齐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