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武器是两把大锤,笨重的铁锤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他转动铁锤,那淬了毒的暗器撞在铁锤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应声掉落。
君砚也没指望这种攻击便能伤到他,一击不成,她又换了招数。
两名大汉的身形都不如君砚小巧灵活,她手中的鞭子如同灵蛇一般游走在两人之间,寻找着一击毙命的机会。
然而两人的防守太过完美,带着倒刺的长鞭甚至连罡气都未能破开。
反倒是君砚,因为胸口的伤势未愈,动作迟滞,被两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既然光明正大的打不过,那便休怪她耍阴招了,左右她早已臭名昭著,也不惧再得个胜之不武的名声。
那壮汉飞身而起,君砚再次滑跪躲过他的斧头,两人平行视线交汇时,君砚眸光一冷,她右脚扬起,狠狠一记鞭腿,毫不留情抽在壮汉的下裆。
“啊”
那壮汉登时凄厉地惨叫一声,立时倒在地上,捂住剧痛不止的命根处,痛到浑身抽搐。
君砚方才一脚踢上他的要害,甚至能听见蛋碎的声音,想来这一脚,是让他彻底废了。
双方的惨叫声、叫骂声、打斗声不绝于耳,因此,他这一声惨叫放在人群中,反倒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君砚趁此机会,乘胜追击,飞快地掷出几枚锋锐的暗器,她手指翻飞,快得几乎能看见残影。
另一名大汉见此情形,心悸之余,连忙舞起铁锤替同伴挡下攻势密集的暗器。
然而纵使他将铁锤都舞出花来,到底还是百密一疏,尽管直取心脉的那几枚暗器被格挡下,但依然有两三枚梅花暗器直直钉在那人的四肢。
正中目标,君砚唇角微勾,那暗器上淬了剧毒,即便没有命中要害处,但毒素很快便会随着血液,渗进他的脏腑心脉,不出一盏茶的时辰,他必死无疑。
她利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偷袭了一个武功比她高出一截的武林高手,这让旁人不敢再小看她。
无极宫会用毒在江湖上并非稀罕事,若不是君青擅用剧毒,无极宫只怕还撑不到现在。
手执大锤的壮汉俯下身,查看了一眼那飞镖命中的伤处,果不其然,正渗出黑血。
他面色顿时大变,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同伴,他有心想替他将伤处的毒素吸出,然而无极宫的剧毒在江湖上人尽皆知,连君青自己都没有解药。
沾上便是死路一条。
他纵使再如何重情重义,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何况,此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君砚。
君砚看着他惊骇的神情,饶有兴致地勾唇,“听闻正道皆是重情守义之辈,想来前辈定然是高风亮节,不忍见同伴毒发身亡,既如此,前辈便替他将毒血吸出如何?还是说前辈自诩正义,却要眼睁睁看着同伴丧命?”
说完,君砚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纤纤玉指掩住红唇咯咯地笑起来,少女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落在对方耳中,却不啻于魔鬼的低语。
那壮汉面色阴沉,他自然不会受君砚激将法的影响,与性命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什么正义名誉,自是不值一提。
但如此一来,他不真成了见死不救?
他心中暗恨,咬牙切齿道:“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李兄遭你这妖女暗算,我自会替他报仇雪恨,妖女,纳命来!”
语毕,怒意勃发的大汉便冲了过来,再次与君砚缠斗在一起。
人在气头上时,全凭一时冲动,出招并不会多加思索,直来直去。
君砚轻易便看破对方的招数,避开复又反击。
她屡次想要故技重施,那壮汉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抽出心力防守下裆,君砚这边局势渐渐好转。
反观君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