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此举恐怕不合适吧?这里是武林大会,不是你大开杀戒的地方!血娘子在我云山派的地盘见血,难道不怕我找你们宫主的麻烦么?!”
云靖眸光阴沉地看着君砚,此前,他也不曾料到,江湖上恶名昭著的血娘子,竟然会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若早知如此,当初她替燕空流挡箭重伤之时,他便该杀了她,以绝今日之后患!
“怕?本姑娘可是奉我们宫主之命,特来参加这武林大会,想与诸位讨教一番!难不成云掌门如此小肚鸡肠,连我无极宫的人都容不下?”
云靖一噎,君砚分明来者不善,却打着讨教的名头前来,云靖再不欢迎,却也没有将人往外赶的道理,只能语带威胁,“武林大会乃我武林中人讨教武学之用,还请诸位点到即止!莫要伤人性命!”
他刻意强调了“点到即止”,君砚却嗤笑一声,飞身上台。
她气定神闲地看着原本台上的两人,没成想还有熟人,君砚眼眸微眯,似笑非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赵掌门,那日一别,我可是念着你许久呢!”
赵掌门便是那日在铸剑山庄与君砚搭话的男人,君砚早就惦记他的眼珠子许久了。
赵学理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他那日便知晓,君砚不是个善茬,岂料自己得罪的竟然是无极宫的人。
血娘子的名声在江湖上那是响当当的,但凡被她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那日还说要将他的眼睛剜出来……
思忖间,赵学理已是面色发白,冷汗涔涔。
像是被一条吐着信的毒蛇盯上,赵学理心头倏然升起一阵恐惧。
他下意识想往后退,但却又拉不下面子来,自己毕竟是一门之主,若是此时不战便退,岂不是让在座的众人看笑话!
思及此,赵学理咬了咬牙,还是立着没动。
他甚至有些心存侥幸地想着,难不成他堂堂横山派掌门人,还赢不过一个小姑娘?
自己毕竟比她多活几十年,若是今日败在她手里,岂不是让武林中人看笑话?
“小姑娘,这我与赵兄已经准备开始比试了,还请你下去按照次序来!既然来了,便要守大会的规矩!”比武台上另一人发话道。
他年龄与赵学理不相上下,看着君砚的目光颇为轻蔑,显然他的想法与赵学理一致,都觉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声,左不过是靠的些魔教的歪门邪道,这凌天剑即便是到了她手里,她玩得懂吗?
“我既上来,便没有下去的道理!你们俩一起上吧,我会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君砚嘴角微勾,甚至没有拿正眼瞧他,轻蔑意味十足,压根儿没把此二人放在眼里。
“你!好!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将你这为祸江湖的妖女斩于刀下!”
两人都被君砚蔑视的态度刺激到,朝着君砚攻去。
燕空流心中一紧,台上那两人的武功都不弱,其中一人更是耍得一手好刀,只怕君砚应对吃力,他下意识想飞身上前,替君砚挡下两人,却被云天月拉住。
“师兄,你想干什么?”云天月望着他,低声提醒道,“你忘了她怎么骗你的吗?”
燕空流一愣,拳头攥紧,他怎么会忘。
她如今是闻名江湖的血娘子,手中又有凌天剑,她敢来自然有不败的底气。
果不其然,不过两人说话的空挡,台上便已分出胜负。
练了几个月的剑,凌天剑在君砚手中早已熟练得如臂使指,不过几个来回,台上两人便浑身浴血,倒在比武台上,没了气息。
而赵学理的一双眼睛,更是被君砚用剑贯穿绞烂,白红相间的血混着脑浆流了一地,场面十分血腥,台下已经有年轻些的弟子承受不住,吐了起来。